量体裁衣的高定西装腰间是扣子,不需要皮带,这一身很含蓄地凸显放大了霍星河身高腿长的优点,柔韧精壮的腰、宽阔蓄力的肩膀以及贴服在胸肌上恰到好处的衬衫前襟,会随着他的动作拉扯出优美的褶皱。
套上西服外套,简单利落的剪裁丝毫不减优雅精致,遮住了黑色衬衣覆盖的躯体,却更令人想入非非。
“绝了,这特么要是咱公司的艺人,我能跪着求他多放物料。”化妆师被眼前一幕震撼了。
“如果我外甥愿意出道,资源在后面跪舔的好不好,他自己就能成最大的资本。算了算了,他不靠脸吃饭,靠才华。”
穿正装有拘束感,霍星河试了试之后就把外套给脱了,“不如T恤轻便。”
“不如和同事拼的一百块三件的pxxpoLo衫方便,我替你说了。”杨佩佩指了指手提袋,“把你的儿童手表摘下来,换手表,换上鞋。”
“然后呢?”霍星河看了眼时间,他踏进屋子里到换好衣服,拢共享了三十分钟,这富余的时间太充足了吧。
“等。”
轮到杨佩佩坐化妆镜那儿了,化妆师挤了泡沫在她头上,开始给她干洗深酒红的长卷。
霍星河懂了,这两个小时不是给他预留的,是小姨自己要用。
摘下iatch,霍星河坐在崴脚男人旁边的长沙上,长手越过杂物够来沙另一头的手提袋,从里面翻出手表盒子,打开后看到蓝面的patekphi1ippe,“小姨,你把我爸的手表拿来了?”
“我去你家拿衣服,顺带问你爸借表,你爸说这表给你了,现在属于你了。”洗完头正在擦头的杨佩佩说。
霍星河眼底深处闪过戏谑,他戴上了腕表,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鞋盒,里面是薄底亮皮的皮鞋,翻开看到鞋底是红色的。
霍星河,“……小姨,你让我穿红底鞋?”
“什么?”杨佩佩吹头了,听不清楚霍星河在说什么。
霍星河站起来走过去,把鞋底亮给杨佩佩看。
吹风筒声音停下,杨佩佩疑惑地抬头看霍星河。
“红底的。”
“嗯,然后呢?”这不是明摆的。
“你让我穿红底的?”
杨佩佩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她勾勾手指,让霍星河弯腰、脑袋凑过来,然后说:“这可不是我准备的,你妈给我拿的衣服鞋子,她说红底的皮鞋正合适我儿子闷骚的性格。”
霍星河脸上隐隐有点黑,不愧是亲妈。
“行了,安静地等着,我忙着呢。”杨佩佩嫌烦地挥手赶人。
霍星河无奈提着鞋回去坐下,穿戴完毕后当然不可能空耗时间等待,他拿出计算机放在腿上,现邮箱里多了几个未读,其中有学生王萌过来的论文。
王萌是他带的第一个研究生,自然给了更多的关注,她自己也争气,愿意钻研、肯吃苦、有毅力,最主要的是脑子好,说什么一点就通并且举一反三,否则她得不到霍星河更多的关照。
把论文下载下来看,霍星河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王萌的电话,“你被夺舍了吗?论文是你用脚写的,还是用脸滚键盘随便打出来的,文献综述引用错误这种低级的问题你怎么会犯?”
对面说了什么,他也丝滑地切换了英文。
霍星河声音不大,语气听得让周围人头皮紧。
给杨佩佩做型的化妆师小声说,“当老师的真吓人,你外甥现在一点都不帅了,他就是内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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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是四大时尚刊物之一,现在纸媒式微,不过这种刊物又不是单靠卖杂志挣钱的。每年h&Q都会办年度盛典,与往年不同,今年是h&Q创刊一百五十年、华夏大区创刊三十年的特殊年份,今年的盛典空前盛大,云集众多文体坛明星、企业品牌代表、媒体记者等等,把东洲湖湾区都点亮了。
字面意义上的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