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吗,也不错,不过当他的亲人总要学会点防身的东西吧,大侄子。
第47章
我感觉我被针对了,我有理由怀疑余廖三让我来这边纯纯是为了报复我,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每一天都跟开了困难模式闯关一样难受。
先是被李秘书工作压榨,再然后跟着蒋成妄天天“跑外勤”,现在受了伤还不放过我,拉着我做“康复训练”。
早起能保证一个人身体健康的前提是,要早睡,让一个习惯晚睡的人早起跑步和让他直接熬夜猝死有什么区别。
今天早上,蒋成妄再一次把我叫醒去跑步,小叔啊,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受伤的位置是肩膀,康复训练为什么都在训我的腿啊,你是怕F区炸了我跑不掉吗?
如果怨念有实体的话,它此时应该趴在蒋成妄的肩上贴着他耳朵来一句:叔,你的侄前来索命了,别问死因,如果一定要问,他死在了早起跑步的路上。
别看我总是摸鱼,我的身体素质其实还不错,在a1pha里算中上的水平,晨跑对我没有压力,但经不起后面有一个疯狗一样的enigma催我跑快点啊,快跑和有氧慢跑的区别可是一条人命啊。
今天的量跑完了,我死要面子表现得非常轻松,等蒋成妄走开十来米我立马背过身大喘气,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决定要开始暂停已久的旷工计划。
计划开始了,然后快失败,我就想不通了,蒋成妄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他好像就没有休息过,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感十足避开监控,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蒋成妄直愣愣站在一边,如果不是他出声我都没现。
他以一种“看吧我就知道你要跑”的姿态双手随意交叉于胸前,后背倚靠着墙壁,双腿自然地交叉着,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的大脑飞运转,迷路?梦游?赏月?没一个好借口,没办法,只能在这些蠢得没边的借口中随便选一个了,只要蒋成妄不戳破,我就有台阶下,于是我说做噩梦惊醒了出来走走。
蒋成妄信了,我暗自窃喜,没想到吧小叔,我压根没睡。
乐极生悲,蒋成妄决定“贴心”地送我回房间,我的计划彻底失败。
我这么痛苦纯粹是因为我既要又要,我既想什么都不干,又想拿钱,旷工计划主要在旷字,只要躲过了晨跑我就会回来老老实实待着,又因为老板给得太多,我不好意思提意见,显得我不诚恳。
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也是当了一回腼腆的人。
路上我和蒋成妄扯着些废话,准备到门口的时候我才试图用“委婉,可以商量,不行就算”的语气提出,我已经好得差不多能不能不跑步了,实在不行的话可不可以换个时间跑,我看晚上就不错黑灯瞎火的,可以摸鱼……不对,可以有效提高我的跑步效率。
看我多贴心,甚至为领导考虑了备用方案。
领导沉默,领导思考,领导开口,在我的努力下领导说:“既然这样,以后就不需要跑步了。”
跑步取消我应该是高兴的,但看着蒋成妄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总感觉心里毛,上次苏医生这样对我笑第二天我就领了离婚证。
蒋成妄继续说:“只要你能忍住,我没意见。”
这句怎么听都很有问题吧,什么叫我能忍住?我看着蒋成妄离去的背影,当晚失眠熬了个大夜。
第二天,我睡到了中午,起床后头脑清醒,就是一天下来有些上火,口干舌燥的。
不过,睡够后精神气都好了不少。
结果第三天起床,我烧了。
第48章
烧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脑子烧坏了,我现在就处于即将烧坏脑子的情况,昨天喉咙太干燥了,狂喝了几杯水非但没有缓解,喉咙反而跟被火烧过一样,更加燥热了。
头也晕身体也烫,第二天睁眼果然烧了,我感觉我要被烧傻了,傻子思考是不讲究逻辑的,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这都是报应啊。
我把从小到大做过的缺德事一件件捋过,我愧疚,我忏悔,我洗心革面,我对不起草履虫,对不起花生米,伟大的掌管烧的神明放过我吧。
李秘书是第一个知道我烧的,但他是一个可恶的仿生人,仿生人没有体会过病痛的折磨,他只会站在我的床边说:“余先生,您放心,大数据显示您的病死亡率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