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南沅最近死去的人中也是因这滴水而死。
澹台淙不知何时已不在此处,鱼青简章阙和走吉也不见踪影。
道场中只有离长生一人。
封讳呢?
离长生抬步想去寻人,耳畔倏地又听到梦中的金铃声。
他只当自己幻听了,刚走出道场,就见不远处正在澹台府高墙上妄图破开水笼逃出去的几个少年眼睛猛地瞪大。
不知是功德被夺导致的倒霉,还是真的受惊太过,少年们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啪啪啪”整齐划一从墙上一头栽下来,以一个狼狈的姿势,五体投地了。
离长生:“?”
离长生眉梢轻挑,正想问问他们生了什么,就听他们全都战战兢兢捂着脑袋,面带惊恐看着他。
“崇君……崇君的灵傀还能动的吗?”
离长生一愣。
旁边有个蓝衣少年磕了满嘴泥,故作镇定地道:“灵灵灵傀又不是死物!灵力凝聚的躯壳自然会会会保留主人生前的习惯,动一动有什么奇怪的!”
他一出声,其他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太好了!灵傀动一动太正常啦!”
“只要不说话……”
离长生不太懂生了什么,见几个孩子吓得都要哭了,顺口安抚道:“乖孩子,不要怕,你们……”
几人浑身一哆嗦,非但没有被安慰住,反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会、会会说话?!”
“活的吗?!”
“崇君诈尸了!啊啊啊——!”
这下啪啪啪,晕了三个。
离长生:“……”
离长生终于察觉到不对。
他疑惑地伸出手来,右手腕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只是衣袍并非黑衣,而是一件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金法袍。
离长生懵了懵。
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身衣裳。
离长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轻轻一跳。
旁边便是湖水,他抬步往前走了半步,叮当几声清脆的金铃声再次响起。
离长生垂眼看向水面上的倒影。
白金法袍……
离长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白纱覆面……
离长生唇角微微抽动,眼前一黑。
天杀的,他怎么进入度上衡那具灵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