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度上衡,养一养这个赝品当替身也不错。
孩子怯怯地看着他,眼眸金纹倏地一闪。
袁端眉梢轻动,还没察觉到什么,徐观笙又是一掌而来。
袁端起身直接躲过,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这孩子,好在徐观笙理智还在,千钧一之际收了手,漠然看了孩子一眼。
澹台淙是个凡人,见两人打起来早就急得浑身是汗,他讷讷道:“徐掌教,还……还问道吗?”
徐观笙垂着眼和孩子对视。
孩子似乎很亲他,明明被骂得满脸是泪却还是不自觉地朝他走了半步,怯生生地想要牵他的手。
徐观笙眼眸一动,猛地甩开手,厌恶道:“明日设坛问道。”
孩子呆了呆,眼圈一红,再次跑回澹台淙身后出小声的呜咽。
徐观笙看了袁端一眼,眼底闪现一抹烦躁。
乌玉楼同咸州离得几近,做派淫邪荤素不忌,无论这孩子和度上衡有没有关系,都不能让袁端将人带走。
前厅的对峙到此为止。
章阙和鱼青简看得啧啧称奇,意犹未尽。
走吉不解地说:“咱们不是来渡厄的吗?”
两人:“……”
对哦,怎么看起好戏来了?
章阙沉默了好久,幽幽道:“我身为刑惩司掌司,办公务时从没有这般懈怠过。你们渡厄司真可怕,竟能影响我堕落至此。”
鱼青简:“……”
去死。
四人的正事是利用离长生的金色功德吸引大厄,章阙甚至在院子外面下了个天罗地网。
只是看了场戏,离长生已经靠在窗棂上睡着了,连半个孤魂野鬼也没引来。
鱼青简眉头紧皱:“不对劲。”
章阙也无法理解:“的确——方才那出戏这么好听,差点打起来了,你家掌司竟然能睡着?”
鱼青简:“……”
他有点想计划提前,先把章阙踹了再说。
离长生始终是病歪歪的模样,他精神不济靠在窗棂边闭眸小憩,皎月倾泻落在他半张侧脸上,恍惚间那简陋的软塌好像对视都能生出雪梅绽放。
鱼青简晃了下神,神使鬼差回想起徐观笙的那句话。
“我师兄就算转世无数次,也不可能这般丑陋伤眼。”
离长生这张脸……
好像才能勉强配得上是崇君转世。
鱼青简注视着那张脸,心中沉思。
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