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返潮的木柴堆在一角,我甚至已经连起来生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冷的石屋。
我躲在兽皮被里,双手死死地捂住坠痛的小腹。
意识模糊之间,我抬眼望向来时在石壁上刻下的痕迹。
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
又是一阵剧痛,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突然笑了起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荒谬感。
我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因为这阵子一直避孕,所以这胎怀得特别辛苦。
再加上山上的气温比山下低了好几倍。
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我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
回家的念头此刻也愈发强烈。
我拽着兽皮被角,为自己这些年的天真,哭得泣不成声。
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家人们,选择留在了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
突然,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我有些惊慌的伸手去探。
翻过掌心后,是一抹刺眼的鲜红。
我麻木地仰望黑漆漆的屋顶,感受着体内的小生命正一点点地离开自己的身体。
黑暗中,我嘴角勾起一丝虚弱的笑意。
此时此刻的我,竟然感觉到了一分解脱。
也好……
走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