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痕的眼睛空洞而灰暗。
如果不是嘴唇在动,巫医甚至都没察觉是他在说话。
巫医小心翼翼地低头靠近那滩血迹
然后他抖着肩膀,直接跪在了战痕面前。
战痕空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双手紧握成拳。
尽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但他还是轻轻张嘴。
“说。”
巫医不敢抬头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开口。
“应该是……流产的血。”
瞬间,屋内屋外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战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困兽一般低吼出声。
巫医早就吓破了胆。
他不停地往后跪坐着,生怕战痕波及到他。
直到一滴两滴。
巫医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
只见高大的男人此刻眼圈通红,他宽阔而挺拔的后背整个弯了下来。
汹涌的泪水一颗颗从他脸上滑落。
他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直勾勾地冲着石床跪了下去。
战痕把那团兽皮被紧紧抱在怀里,低沉的哭声在黑夜中回荡了很久。
巫医顺势偷爬了起来,快步走到屋外,为战痕轻轻合上了木门。
他挥了挥手,神色疲惫。
“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