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淮面?色自?然,但这句问话还在她脑子里回荡着,裴溪顿时感觉整个人脸红语塞。
手指用力摁下锁屏键,屏幕顿时黑了。
她和周屿淮对视着,同时手腕垂下,精准的捕捉对方脸上的神情。
淡然、坦荡,始终是一副神清气淡,好比刚晒过佛光,整个人都散着些无与伦比的气势。
“你忙完了?”裴溪问他,声?音淡淡地,没有质问,仿佛就好像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忙完了。”
周屿淮只管答,抬头目光往桌面?看去。
电锅里冒着热气,随着半开?的窗户渗进的热风,直往办公桌那边飘。
裴溪也不多问他,下巴朝着桌上抬了抬:“坐下再吃点?”
这句话暴露了很多信息,周屿淮也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来了,转而又注视她,姿势还是没变,静静盯着裴溪。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了哪儿?”
周屿淮眉头轻佻,目光灼灼,眼底眸色加深。
裴溪沉声?问:“你去了哪儿?”
她很配合地问周屿淮,重要的不是问,而是周屿淮怎么答。
“你不知道?”周屿淮眸色有笑意。
明明是他让问的,现在又来反问,裴溪觉得自?己又被周屿淮逗了,那股子醋味没有藏住。
她转向桌,身子从周屿淮的怀里转了出来。
在和周屿淮重逢之?前?,她知道周屿淮在网络上和岑悦的一些传言,金童玉女、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各种词儿都会被堆在他们身上。
看久了,就连那时候的她,都觉得他们很合适,而她和周屿淮,就像错落节拍。
“我知道,不就是订婚嘛。”
裴溪表现得无所谓,这句话也是故意用来酸周屿淮的。
周屿淮到她旁边坐下,眉开?眼笑问:“谁允许你造谣了?”
“我听到的就是这么回事。”
裴溪用筷子搅油碟,烫了一块肉。
周屿淮朝着锅里看一眼,眉心稍微动?了动?,整个办公室都是火锅的味道。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裴溪面?前?的碗里。
“碗里加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