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桐:“……不。”
“也许是苦难造就了我们,可苦难本身不值得被人感谢。”
“但这是我欠别人的,如果我的死有意义的话,这是我的赔偿。”
行刑人:“那么,就如你所愿。”
断头的巨刃落下。
可当受难者的枷锁将触到盛安桐脖颈的一刻,某种诡异的力量猝然贴住了行刑者的手腕,巨大的气浪旋即掀起,将刀刃狠狠弹开!
尖锐的一角刺进地里,没入极深。
“自作主张。”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盛安桐耳畔:“谁许的。”
路白月突然出现,掐住了行刑者的手腕。
他手上用力,一把将对方的整条手臂扯断,丢到血泊之中。
行刑者的身体向手臂处偏了一下。
它没有头,露不出自己的表情,只得感受着路白月身上的气息,疑惑道:“外来者?污染的造物?”
“你不该踏入此处,是如何进来的?”
路白月嗤笑一声:“怎么,你们就没现吗?”
“我一直都在。”
“不然你们猜猜,这么多人里,为什么独独他的灵异道具没有受到污染。”
“你们觉得,是谁护住了那些东西?”
说话间,刀雨切下路白月的小臂,污染化作黑水落下,绽放鲜花,随即又在切口处生出新的肢体。
“如此,”行刑者明白了,“原来你一开始就附身在他的身上。”
“毕竟你们的气息实在太接近,确实不好分辨。”
“原来是命运共同体。”
路白月不喜欢这个说法,却也没有反驳。
他活络了一下自己的腕子,说:“这家伙的债主是我,轮不到你来杀他。”
盛安桐扭过头。
路白月说:“同样是钥匙,要封印,也是一起封印。”
“……”
行刑者的身体开始开裂、分解。
它离开封印太久,已经出现了支撑不住的迹象,而新的范封印还没有补上。
于是行刑者探出另一只手,从地上拔出刀刃,对准了路白月。
它说:“有一点我需要纠正。”
“你们不会死,哪怕失去头颅,也会像我一样。”
“只有灵魂会永远留在这里。”
“在那以前,我会完成我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