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桓做了决定,将手拿开。
哨兵迫不及待地吻了下来,然后如愿地凝出了实体,他的手抚上向导的脖子,再慢慢往上,钳制住向导的下巴,迫使后者抬起头。
这人手上的动作很轻,吻得却很重,不容拒绝地撬开向导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乱搅一通,间或重重地吮着他的舌,郁青桓很快就受不了地出痛呼。
哨兵扯掉他身上的衣服,抓住那条猫尾巴,从底部到尖端,又是揉又是掐。
痛与快乐参半。
司庭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下手便也没轻没重,他将全身的力量倾注在向导的身上,死死地压制着向导,吻得又急促又深。
郁青桓控制不住地掉下泪来,手指推拒着哨兵抓着他尾巴的那只手,吻还在继续,他说不出完整的词句。
就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哨兵终于放过了他红肿的嘴巴,对方眼神晦暗不明,呼吸急促,张口准备咬住他的肩膀,郁青桓赶忙道:“药,没有药……不会愈合……”
最后那四个字像针锥一样,刺痛了司庭的神经,让他不由想起曾经那个不会愈合的咬痕、青紫可怖的摔伤,以及向导小腹上的那个怎么也修补不好的血洞。
他不由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注意到向导的脸颊、腰侧都留有他的指痕,深红色落在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郁青桓靠在他的怀里,虚弱地喘着气。司庭抬手抚上向导的小腹,反反复复地确认那儿已经没有血洞了。
哨兵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郁青桓……”
他竭力克制着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抱着向导的动作却很轻,像生怕会伤了郁青桓,哨兵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直到留下四个血印。
没了蔽体的衣物,向导得了自由的猫尾缠上大腿,却依旧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司庭回过神来,扯过一旁的被子裹住向导的身体,之后的所有动作都显得那样自然,司庭下了床,从衣柜里取出长衫长裤,一件一件地帮向导穿上。
没有实体的时候,他无数次想过,要是能碰到郁青桓了,他该怎么样狠狠“惩罚”这个无情的向导,他要把郁青桓关起来,再也不会解开锁铐,要日夜不眠地与向导缠-绵,要郁青桓从头到尾都沾满属于他的味道。
如今他好不容易能触碰到郁青桓了,却现向导脆弱得稍微一折腾就会死掉,根本没办法找个地方关起来。
仅凭那样一个短暂的亲吻,根本没法平复司庭的怒火,他钻入被子里,将向导的衣摆掀高……
“司……司庭……”向导的五指陷入哨兵黑棕色的头,试图将人推开,“唔。”
三处都尝过一轮后,哨兵打算从头再来一遍,郁青桓为了拒绝,只好偏过头去,咳嗽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哨兵身子一僵,忽然就不敢动了。司庭用被子裹紧郁青桓,连人带被子抱在自己怀里,他用掌心探了探向导的额头,温度偏高,但分不清究竟是情动还是烧。哨兵这下有些急了。
原本那声咳嗽只是为了拉回哨兵的理智,但咳过之后,郁青桓的喉咙反而真的痒了,他咬紧牙关,想把接下来的这声咳嗽咽回去,可越是想扼制,就越是感觉痒到不行,最后他控制不住地偏过头去,重重地咳了好几声,几乎要把心肺也一并咳出来。
他这次没有咳血。
但比咳血也好不到哪里去。
郁青桓双耳嗡嗡作响,视线也渐渐模糊,最后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司庭的五指穿过向导的手臂,又一次化为灵魂状态,他俯下身去,准备再一次亲吻向导的唇瓣凝出实体,末了想起什么,放弃了这一念头。
他飘到房门外,熟练地找到阿芒的位置,麻木地用手去掐这名守卫的脖子,看着这名守卫收到“信号”,小跑着去敲响郁青桓的房门,三声未有应答,守卫直接开门,见到了昏迷的向导,阿芒迅摇铃叫来其他人帮忙。
一道又一道身影穿透他的灵魂,他们忙忙碌碌地给郁青桓检查身体、熬上对应的汤药,然后再一点点地喂给向导喝下。
而他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嘴上说着喜欢,却不顾向导的安危,疯狂地做着那些事情,导致向导昏迷。
司庭痛苦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趋于半透明的双手,“……我到底在干些什么?”
*
郁青桓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后已是第三天的深夜,床边守着的阿芒见他醒来,立马问道:[头还疼吗?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你昏迷了三天。]
郁青桓摇了摇头。
阿芒喂他喝了一点温水,又问:[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