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叫囂著,狂妄地給他下通牒:只要去到omega的身邊,只要把omega捏在手裡,只要把犬齒刺進去,就不會痛苦了。
……
不。
他偏不。
他得這個病已經一年了,哪一次不是自己熬過去的,憑什麼這次多了一個omega就不行?
霍仰用了狠勁,一把撕開床單,咬著布料,把自己的手腕綁在床架上,打了個死結。
江嘉能不知是氣還是笑,她真是對自己的兒子來了點敬佩了。
她和霍啟的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六,當年那種被阻止的煎熬和痛苦也是深有體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少了那麼一點意志力,都會在下一秒撲上來。
哪怕你心理上再厭惡,身體也會快分泌一種激素,催眠你,洗腦你,你是深愛這個omega的。
房間裡的信息素濃度還在飆升,霍仰的信息素被勾得瘋狂往外跑,a1pha的信息素又逼迫著omega釋放得更多。
哪一邊都停不下來。
漸漸的,霍仰又沒了理智,掙扎著要往岑真白這邊爬,可手上的結束縛住了他,兩三百斤的實木床被扯得來回吱吱作響,硬生生往外挪了幾十厘米。
江嘉能看了一眼岑真白,omega像是被嚇到了,後腰靠著牆,垂著頭,一動不動。
江嘉能第三次被這倆小孩驚訝到了,都壓制住了本能?
……這是有多討厭對方啊?
殊不知岑真白只是被壓製得動不了。
正常來說,第一次疏導治療應該要在醫院進行,全程由醫生看護著。
江嘉能本想著明天就帶著上醫院,好巧不巧就今晚發病。
她只記得醫生說的理論,當感覺屋子裡的信息素濃度過了峰值,開始下降的時候,就可以把兩人分開了。
正因為這個,她才一直待在房間裡。
可是,江嘉能表情疑惑,峰值在哪呢?她感覺這濃度上升就沒有止境,熏得她都快受不了了。
從事情剛發生就聯繫的信息素科醫生還在趕過來的路上,她只能耐心地等著。
忽然「砰」一聲悶響,在安靜「對峙」的房間裡異常突兀。
只見霍仰歪著個腦袋,暈了過去。
——
霍仰和岑真白身上的味道一時半會沒法散去,不做任何防護措施就出門,飄散的信息素非常容易引起周圍a1pha或omega的發情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