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谭周游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詹洋在阁楼望着窗外,看到石阶下蜿蜒的小溪,笑道:“不错嘛,还是海景房。”
谭周游笑了下,拉她的手说:“下去吧,阁楼蚊子多。”
詹洋甩开,“我自己会走。”谭周游好黏糊,牵了一路还不够吗?
谭周游无奈:“好吧,那你小心点。”
房脊矮,楼梯窄高,走不习惯的很容易踏空。詹洋故意走的飞快,像只小鹿轻巧地下了楼,转过头得意一笑:“难不倒我。”
谭周游心口一动,刚想上前,头顶灯泡忽然滋滋作响,下一秒,周围骤然遁入黑暗。
詹洋茫然地问:“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嗯,太久没住了,你站着别动,我去找蜡烛。”
詹洋讨厌未知和等待,摸索着回了房间,没一会谭周游举着蜡烛进来,搁置在床边。他抬了抬手中的花露水,问她要不要抹一点。
詹洋正回詹闯的消息,随意地应了声:“哦,也行。”
“那你躺床上来。”
詹洋从椅子上起来,靠在床头躺下,谭周游斜坐在床沿,借着光线分辨她腿上的淡红包块,用指腹慢慢涂抹。
他手法轻柔,却让她产生更深的痒意,像被虫蚁蜻蜓点水地爬过,挠都不知道挠哪里,只觉得这股痒意透过肌肤,直往心里钻。
慢慢地,涂抹变了味,摩挲出旖旎的氛围。
詹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痒。”
谭周游下意识握住她的脚踝。
詹洋一愣,对上谭周游被烛光渡得幽亮的眼睛,突然不会说话了。
豆火蹒跚,忽闪忽闪地爬上谭周游凑近的脸颊,朦胧梦幻。
他的唇在她眼皮轻轻一点,低声问:“可以吗?”带着一丝诱哄。
詹洋傻愣愣的问:“可以什么?”
耳廓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指腹在她小腿上轻轻一划,像是回答。
心跳比大脑先懂他的暗示,砰砰乱撞。
詹洋的眸光渐软,脸红成一片,神态却高傲得像施舍,“行吧,允许你舔我的脚。”
话落,如愿看到谭周游错愕的表情。
“哈哈哈!”詹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逗弄谭周游真有意思。
谭周游反应过来,恼怒地咬了下她乱颤的手。
詹洋推他一把,戏谑道:“不乐意?我都没嫌弃你呢,你看看你鼻青脸肿的丑样!”还在逗他。明知道他为什么会鼻青脸肿。
谭周游被她气得脸又黑又白又红,川剧变脸一样,詹洋看着看着,笑得收不住,“哈哈哈太逗了你……哎,你怎么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谭周游的呼吸已经在她耳边,“这样你就看不到我的脸了。”
扑面而来的侵略感令詹洋一慌,想去推他,推了个空。
原来他已经矮下头,握上她脚腕。
詹洋惊奇:“你真要舔?”
“你喜欢吗?”
詹洋在黑暗中分辨他的轮廓。想了想,“不知道,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