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道歉吧?要是错了就尴尬了。我下意识地放空意识,结果没想到中岛敦也突然跟着鞠躬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不起,其实我对身体的控制不是很熟练……
会这么说是因为,在敦敦猛得一鞠躬后,我非自主意识地被吓哭了。
就那种,虽然口罩下面的脸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呆滞,但是眼泪却不停涌出来的那种哭法。
可能是我茶喝多了体内水分过剩吧。我绝望地一边流泪一边看向了唯一一个没道歉的太宰。
宰!希望之光!救命!
大概一通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的混乱操作之后,我终于控制好自己不再流泪吓人,国木田和中岛也直起身,主要是国木田,和太宰进行了一场“核善”的交流。
然后在他们一通我发誓我一定要努力三个月速成日文的交流后,他们似乎确定了我的归属权的样子。
太宰向我伸出了手。
这时候,应该把手递过去对吧?对吧?我迟疑地看了看国木田和中岛,又看了看朝我微笑的,亲和力up到满值的太宰,我把我僵硬紧张到几乎没有知觉的手递了过去。
……
妈妈!我和太宰握手了!我握手了!
第3章第3章
怎么说呢,当我以为我是女主角的时候,我语言不通流浪一整天,就差大晚上去找个避风的桥洞。
当我以为我其实是来写《横滨求生录》的时候,我又在第一天就被活的梦中对象领回了家。
阿伟现在是薛定谔的死了。
其实在确定我跟着他走以后,太宰就很有分寸且不着痕迹地把手松开了,说起来,尽管我脑子里嚎着“不要啊!我手还没牵够呢!”“牵手手,嘿嘿,摩多摩多”这种变态话,可我手收的比太宰那不着痕迹的收法快得多。
我恨,为什么这个宰不是纸片人。
太宰似乎并不是住员工宿舍的人,跟着他走到一栋并不是员工宿舍的公寓楼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天天入水掉钱包的太宰还有钱租公寓吗!
保持着这种惊叹的情绪,我一直瞪大眼睛左右观察,这是那种很常见的公寓楼,根据刚刚的体感时间,似乎离侦探社还蛮近的,配备有电梯,虽然楼层看起来半新不旧,可防盗还是很不错的……大概?
太宰带着我一路上电梯,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觉得都还一切正常,直到他不用钥匙就撬开了他的房门。
看着他撬锁的我瞳孔地震:太宰!为什么会撬房门啊?你真的是横滨开锁王吗?我一直以为那是玩梗没想到你却连自己家都是过撬的吗?
太宰似乎是解释了一两句,虽然我什么都没听懂。他站在门口对我做了个邀请进入的手势,可惜……我不敢。
怎么说呢,太宰先生,看到你我已经够纠结了,要是登堂入室,虽然阿伟会因为进对象家过夜死,可阿伟也会因为活人的家根本没有纸片人的家有吸引力而活啊!
再加上撬锁这根本无法确定是你家还是谁家说不定还可能是中也干部某个安全屋的开门行为……
我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疯狂摇头:“不不不nonono哒咩哒咩……”
太宰似乎有些意外,他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一拍手,仗着手长按着我的肩就把我往里推。
“……”
他语气听起来蛮轻松的,似乎是在让我放宽心,我心情却很沉重。
用跑团话来讲就是,因为力量对抗失败,所以我被迫进了这个房子。
要说的话,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单身心动过的男性自己的家。
画重点:单身,心动,男性。
我拘谨地站在玄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太宰跟着挤进来,麻溜脱鞋进去了。
不是吧?我真的要进去?还不如去睡桥洞呢,好歹桥洞不会让我心跳一百八,救命救命救命,我好紧张!
“打,打扰了……”磕磕跘跘超小声说了这话以后我也摘了口罩走了进去。
只随意扫了一眼看出这房子是简约的日式风格以后我没敢继续乱瞅,就很麻溜地站到在沙发上盘腿放松坐的太宰面前盯着他。
实不相瞒,我在试图靠意念向太宰传递信息,询问他我今晚在哪儿休息,我相信精通人心的太宰先生一定知道区区一个我究竟是什么想法,他绝对知道。
他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还是那种轻佻的声音:“……”
说完话后发现我没反应,他发出了一声叹息,站起来领着我去了被推门挡住的卧室,给我指了指里面那张床。
我沉默了一下,对太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张床:“areyousure”
啊!啊我,是我去睡那张床吗?
我整个人都快傻了,就十分震惊且畏惧。别吧……睡过男人的床什么的,别吧?我睡沙发都可以的,实在不行打地铺也无所谓,但也不至于睡床啊,救命!
我真的,十分,十——分——抗拒异性,尤其是卧室啊床啊这种,基本上可以算做完全私人领地的地方。
然后我看见太宰点了点头。
我懂了,今天的阿伟,是非正常死亡的。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一晚上的流浪者,我充分且坚定地直奔沙发,试图向太宰表达我对他家沙发的深切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