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人。”
“咱们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当下的事情,就咱们的这些个同仁和同僚,一个个是什么样的人,难道金老大人能够不清楚吗?”
“倘若今时今日,如若不是已经火烧眉毛,不是已然把这些个人给逼到了绝境,你认为他们会这般吗?”
“就方才事已至此了,这些个人也想到了,当下最好破局的点,金老大人也是给予了这些个人一些理性的建议,几乎都快要把话给这些个人挑明了。”
“但是结果如何呢?”
“想来此间,就当下生的事情,金老大人应该是深有感触吧!”
“面对金老大人。面对火烧眉毛了,他们都能够有这样的小心思和小算盘,金老大人觉得就咱这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于他们的心中,又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再说了”
“金老大人,在问咱这个问题的时候,反之过来就这些个人所作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金老大人虽非是户部,乃是主管兵部,但以金老大人的聪慧和慧眼,难道真的没有丝毫的察觉,或者说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吗?”
听闻夏元吉毫不客气的反问。
让金忠不禁神情一滞,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和面对夏元吉的这个问题。
为何?
因为这些个事情,诚然金忠没有参与过,没有做过这等腌脏事情,但是以他的本事和能力,对于这些个人所做的事情,他要说真的分毫都不知道,或者说没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又怎么可能呢?
为何知晓、知道这些个事情,金忠没有呈报和禀报上去呢?
说白了。
终归还是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私心和想法,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呗,就这么的简单。
也正是如此,在面对夏元吉的反问时,才让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这个皇帝的心腹、他这个老臣都乃是这样的心思,那么他又有什么样的资格,或者说凭什么要夏元吉去做那样的事情,可能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就这般,两人之间气氛,骤然变的微妙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金忠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道:
“是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他们这些个人,自己忘了自己为官的初心,忘记曾经读圣贤书时所立下的宏愿,落得当下的结局和结果,怪不得任何的旁人。”
“不管如何,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他们这些个人罪有应得。”
说着,说着,金忠不禁扭头望向身后高耸而立的宫墙,神情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继续道:
“当下的局势,当下的情形和情况。”
“真的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夏大人”
“不知就今日生的事情上,对此可有什么别样的看法否?”
这话一开口。
大家都是聪明人,夏元吉如何能够不知道金忠,此番言语所指代的是什么,隐藏着什么样的欲意和想法,这是暗暗的指代太子爷于当下事情上的态度。
不过,针对金忠的问话。
也确确实实的让夏元吉陷入了沉思,针对今日朝堂上生的事情,太子朱高炽的态度,真的非是一般的耐人寻味,让人有些难以琢磨,有些不知道太子爷的态度和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要知道。
今日大朝会的时候。
朱高煦行事作风,不可谓不够狠辣和强势。
上来就直接处理了数十位,手中握着实权的官员,这等狠辣的手段,站在旁边参与朝会的太子爷,居然没有分毫出手阻拦的意思,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亦没有表过任何的看法。
之后汉王朱高煦直接往他们头上套金箍咒,拿捏他们的命脉,太子爷前期在局势没有展到不可控的时候,在没有假装晕倒的时候,也没有分毫想要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意思,只有最后局势真的展到没办法控制的情况下,太子爷才最后不得已的站了出来。
虽然他们这些个人拗不过汉王朱高煦,但是倘若太子朱高炽坚定的站在他们这一边,或者说表明些许的态度的话,那么今日的大朝会上,他们这些个文臣的处境也绝对不会,如当下这般的难受。
此番的做态和态度,确确实实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里面的深意就真的不得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