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眨眼?的工夫,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出事。
「賀蘭香!賀蘭香!」
滾熱的泉水濺入謝折眼?中,燙紅了他的眼?,可他顧不?得去擦,一昧大聲呼喊名字。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雪白?酮體驀然暴露在謝折面前,女子清脆開?懷的笑聲響在石室。
賀蘭香憋氣憋太久,笑時還得大口喘氣,這樣也不?妨礙她笑,活似看到什麼絕頂滑稽的畫面,險些?連腰都直不?起來。
謝折看見?她,聽著她的笑聲,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陰戾的眼?眸中血絲密布,憤怒之下一拳砸向水面,泉水高高飛濺,又重重落下,活似一場驟雨降下。
賀蘭香笑完喘完,不?怕死地游到他跟前,玲瓏身軀貼著結實胸膛,藕臂攀上強壯臂膀,撒嬌似的嗔道:「還真生氣了?跟你鬧著玩罷了,你怎麼又回來了,是?按捺不?住好奇,來問我第三件遺言是?什麼嗎?」
謝折兩眼?似要?噴火,死盯著面前這張沒?心沒?肺的嬌美容顏,忽然伸出大掌,扣握住那纖細後頸,兇狠地吻咬在那張能說?出無數涼薄話的紅唇上。
第55章藥浴2
池水中加了調配後的藥材,蒸騰煙氣白中帶有淡淡青色,碧紗羅帳一樣搖曳遊走,纏繞在緊緊相擁的兩道身影上。
賀蘭香被謝折密不透風地摟抱在懷中,嬌嫩的肌膚被粗硬布料所?摩擦,生疼難受。
可她?又掙脫不動,手也動不了,便只?好略別開臉,用悶哼表達了自己的不適。
握在她後頸上的大掌略有鬆動,伴隨唇齒分離的曖昧水聲,賀蘭香總算得以喘口氣,粉嫩舌尖將唇邊水漬舔舐而去。
她?抬起眼,長睫濕透,懸掛水珠,眼神亦如顫巍的水珠一樣,瀲灩清透,媚色撩人,繞在謝折的眼角眉梢。
謝折吐息漸急,結實的胸膛隨滾熱的呼吸而大?起大?落,神情里無一絲失控,唯有泛紅的眼底暴露他此刻強烈的念想?。
血氣方剛的年紀,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幾日未能沾她?,說不想?,是假的。
可理智又告訴他,他應該走。
謝折生生將視線從那身雪白上抽離,纏在賀蘭香身上的手臂亦有所?鬆動。
就在這時,懷中佳人朝他傾出上身,張開腫脹朱唇,貝齒咬在了他衣襟的系帶上,用牙齒一點點拽開衣帶,眼神亦不曾退讓,媚裡帶狠,咄咄逼人地追視著他的目光,似在威脅他不准離開。
在這一瞬間,謝折真覺得賀蘭香不是人,她?就是個妖物。
血肉之軀,怎麼能抵抗得了妖物。
嘩啦水聲響起,青霧涌動,掩蓋住了女子軟黏的嬌呼與歡笑,像是打?贏一場勝場。
戰無不勝的將軍,生平頭一遭敗仗,敗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身上。
石門外,守在外頭的人見謝折久久不出來,喊了兩聲沒等來動靜,便靠近了些。
一時間,軟呻嬌吟灌耳,任是傻子也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轟隆一聲,石門關閉,泉室徹底成為與世隔絕的天地。
池水盡頭,霧氣深處,漣漪盪開一圈又一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夏日最?湍急的雨點還要稠密,激烈。
賀蘭香手圈在謝折脖頸上,後腰抵在池畔石沿,渾身軟若酥泥,任由泉水包裹沖擊。
昏天暗日裡,她?注意到石門關閉的悶響,指甲不由往謝折肩後肌肉深陷了下去,噙著笑意喘息,「呀,被別人發現了呢,謝將軍,你羞不羞啊。」
謝折手掌托緊她?的腰,眼中猩紅一片,咬字狠重地道?:「你都不羞,我羞什麼。」
賀蘭香軟哼著:「也是,你我到底是見不得光的關係,被人看到,反倒多一分刺激,更能助興。」
最?後幾個字落下,賀蘭香腰上一痛,軟哼即刻變為吃痛,哀求著道?:「不敢說了,好人饒了我罷,腰快被你掐斷了。」
謝折不說話,手上力?度只?重不輕,疼得手下嬌軀直哆嗦。
但其實他內心也在忍不住遐想?。
倘若有朝一日他和賀蘭香的關係終究暴露,天下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殺弟占妻,顛倒人倫,禽獸不如,他謝折將真正成為十?惡不赦的混帳。
越來越多狠毒污穢的詞彙充斥在謝折腦海裡面?,卻讓他越來越興奮。
他低頭,吻咬住了賀蘭香潮紅的下頦,像是惡鬼的符印,邀她?與他共同沉淪。
賀蘭香吃痛一聲,罵他兩句,手卻收緊。
泉水溫暖,不知都往裡加了什麼,不比尋常泉水艱澀,反倒潤澤如油酥,滑膩無比。
伴隨石門關閉時間漸久,室內氣息越來越熱,重疊熱浪泡得賀蘭香頭昏腦漲,迷幻了她?的頭腦,使得她?本能地抱住伏在頸下的頭顱,恨不得揉入骨血,永遠如眼下這般才好,嘴裡哼唧個不停,受用至極。
謝折看出她?的動情,吻她?耳垂時問:「我是誰。」
賀蘭香本下意識脫口一句「暉郎」,好在有那麼一線清明撐著,兩個字在嘴裡好一番咀嚼,再出來,便是:「謝折。」
她?的所?有神情在夜明珠下一覽無餘,當然能被瞧出端倪。
謝折的眼眸陰沉下去不少?,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不悅,險將滿池泉水攪成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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