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正连在半截血肉模糊的身子上,手里的剑从剑尖处往下剖成两段儿
这位论实力,可谓是山宝县第二高手的孙家家主脸上犹然带着不敢置信、瞠目结舌、惊骇万分以及。一抹突兀的表情。
他死的很快,是被秒杀的。
在山宝县,谁能秒杀他?
不对,孙家家主身侧的那个人。
公输羊!!
公输羊。
同样的死法,同样的惊惧,好像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场景
秒杀。
也是秒杀!
也许,公输羊是和孙家家主一同被秒杀!
血剪子喉结滚动,脑子里好似有大钟狠狠撞了下,“嗡”一声便空白了。
他设想过很多情况,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直到快马将要入城,他才反应过来,提前翻身而下,半跪在,朝着不远处那络腮胡的白袍男子,道了声:“属下救援来迟,请门主恕罪!”
铁杀幽幽看了他一眼,眸光转动,胸腔重重喘息起来,好似是一头怒的野兽,但紧接着这怒火就被压了下去,面色阴晴不定,宛藏雷霆,却又含而不。
他看着满的尸体,这些尸体里有孙家顶级的强者,与他齐名的强者,还有孙家最年轻的才长老,以及公输羊。
而他也已经知道柳长老死在家中,田长老消失无踪唯余一把空刀落在肉田边,豢妖,傀儡间都有死人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足够他还原初当时的场景了。
可唯一不能还原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这刺目,血腥,极度残酷,的一幕。
几方阴谋交织,可在推进到最高峰的时候,却似乎出现了某个存在,将这一切摧枯拉朽横空斩断。
血剪子此时喉结滚动,背脊后浮出的白毛汗又凝成了汗珠,滚了下去。
这个人能秒杀公输羊,能秒杀孙家家主,这岂不意味着那个人也能轻秒杀他。
当生命被人轻拿捏,所剩的唯一情绪,就只有恐惧。
但这个人是谁?
他是谁?
是谁?
谁?
所有人都在猜。
铁杀盯着血剪子的视线收回,他深吸一口气,忽扬声道:“老祖!一定是老祖!!
老祖,是您回来了吗?
您帮我们斩杀了孙家魏家的恶贼,是您回来了吗?
老祖!!!”
铁杀忽欣喜若狂,如个小孩子般高喊着“老祖”的名字。
不少血刀门弟子显出愕然表情,而丁老在一旁抚须道:“门主说的那位,是你们血刀门百年前的那位掌教。
说起来,你们门主能有今日实力,还是因为在年轻时候得了他的指点,没想到他老人家又回来了。
之前门主不让我说,现在门主既然自己说破了,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说罢,丁老也是作揖躬身,语带恭敬扬声道:“丁某,见过血刀老祖~~~~~”
“老祖!”
“血刀老祖!”
“老祖!”
“血刀老祖!”
弟子们也忽狂热起来,在这乱世里,任谁知道自家有一位老祖在,都会开心的要死。
一旁的血剪子已是冷汗涔涔。
过了会儿,他便以要返回大同坊为理由,快离去。
昏暮色,染如血。
血剪子匆匆忙忙跑到银溪坊众人汇聚之处,面色惊惧又阴沉道:“快,快去告诉清香将军,按兵不动,先按兵不动!”
“怎么了?血哥?”
“血刀老祖血刀门有一位老祖!孙剑罡,孙书锋,公输羊,还有另一位孙家长老全部被杀了,秒杀全是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