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疯得马不停的撞着围栏,离的极近,江瓷心跳如擂鼓,生怕它撞过来,下意识想把纪薰扶到安全的地方。
江瓷拖了还没两步,背后就传来一声惊叫“小瓷,快让开”
江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狠狠一推,滚到一旁,耳边响起马的哀嚎和清脆的骨折声,他急忙爬起来看去,许岑不知什么时候跑来,在狂的马踩踏他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果盘洒落一地,一颗橘子从他脚边滚过去,狂的马躺在地上哀嚎的抽搐着,许岑躺在他原来站着的地方,一动不动。
“喂,你们”应该死不掉吧,人没有那么脆弱吧,江瓷手脚颤抖的摸索着他们衣服里的手机,想打12o把这两个伤员带走。
纪薰什么都没带,胸膛起伏微弱,吓的他仔细听了一下,还有呼吸。
他连忙去摸许岑的兜,还没惊喜拿到手机,手腕却被攥住了。
许岑低低的咳嗽着,嘴边淌着血,他虚弱得开口“对,对不起,小瓷水果被我弄翻了”
你有病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水果江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许岑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嘴里一直吐血,看得他心惊胆战。
但更令他恐怖的是,许岑还在断断续续的和他道歉,说他爱吃的水果他还没保护好,但是江瓷没事就太好了。
说着说着人渐渐的晕过去,江瓷挣脱束缚,手指颤抖的拿出许岑的手机,飞快的打了12o。
两个神经病受伤本应是他逃跑的大好时机,但江瓷还没丧良心到把两个受伤的人弃之不顾。
在接线员问他具体地址时,江瓷卡壳了,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究竟在什么地方,他还在不在这座城市。
挂断后他翻了翻联系人,尚弦月的名字印入眼帘,他难掩激动的按下,接通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喊道。
“尚弦月,救救我我被纪薰和许岑带到一个私人马场,他们两个都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死,我没敢大幅度移动他们,马场没有其他人你要定位吗,我现在给你”
完定位,尚弦月保证他会以最快的度赶来,并带着医生,让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江瓷这才放下了一块大石,这几天积攒的恐惧和委屈也一并涌了上来,抽泣的和他讲他被纪薰和许岑合谋带去纪家的事。
“纪薰这个深井冰装救命恩人使唤我,说要断我腿的是他,马疯的时候保护我的也是他。”
“许岑惯会温水煮青蛙,我本来想和他虚与委蛇逃跑的,结果他推开我被疯的马踩了两脚,他不会有事吧,会不会踩到心脏”
说着他忍不住又去探二人的呼吸,很好,微弱但还是存在。
江瓷絮絮叨叨的把这几天的事全盘托出,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分享他的不安了,纪薰许岑这两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对他再好,他都害怕。
尚弦月耐心的在电话里安抚他,没过多久,江瓷就听到外面有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想尚弦月度这么快吗
连忙抬起头,只见尚弦月带着一群人赶来,面无表情,很有威严,他看到蹲在那的江瓷,面色缓和,偏头和助理嘱咐了两句,然后大步而来。
“尚弦月”
江瓷眼泪汪汪的想叫他爸爸,哥哥,叔叔,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尚弦月动作温柔的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江瓷用脸蹭了两下垂下的银,心情好多了,转头看地上的两个伤员也都被稳妥的抬上救护车拉走,这才抬起头,想和尚弦月吐槽。
尚弦月眸光温和带笑,银色长优雅的在耳后束起,放在肩上,淡粉色的眼眸像夏日的白桃汽水,在阳光下,他整个人仿佛要被晒到透明。
江瓷隐隐感觉哪里不对,“等会,尚弦月你的伞呢”
他出门不离手的大黑伞呢
他和尚弦月相遇,印象最深刻的除了他异于常人的色眸色,就是他那顶伞柄镶嵌宝石的大黑伞了,他当时觉得尚弦月装逼极了。
但他查了才知道,尚弦月是白化病人,浑身缺乏黑色素,怕光,需避免强烈的日光照射,所以常年打着一顶伞。
现在他不离手的伞却消失了。
尚弦月被他的问题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手,手里除了一个手机什么都没拿,他以手作伞,挡在眼前,轻轻的笑,“伞在车里,出门嫌它碍事,就没拿。”
江瓷心想尚弦月用惯的东西怎么可能嫌碍事,无非就是担心他,忘记了打伞这回事。
江瓷动容的看着他,尚弦月是除他爸对他最好的人了,虽然总有各种借口占他便宜,但这一点不妨碍他是个好人,如果他不是基佬的话就更完美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