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时瑜身上,她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好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出来。
“好。”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时瑜买了东西去医院看向灼华。
病房门没有关拢。
时瑜正要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向灼华的娇嗔声。
“好痛,我不要吃这个了!你替我吃吧。”
透过门缝,时瑜看到一向洁癖的向淮楚,面色时柔地咽下向灼华咬了一口的水果。
向灼华娇媚笑了下,继续朝向淮楚撒娇:“还是好痛,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说着,仰头吻向他。
而这一次。
向淮楚没有推开她。
时瑜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她在想,今后自己这一生,就要一直看这种画面吗?
明明自己才是向淮楚的妻子,可她……却怎么也无法推开这扇门。
记不清怎么离开的。
深夜,时瑜睁眼躺在床上,像一具被搁浅在沙地里逐渐腐烂的尸体。
一周后,向灼华出院了,再度在向家登堂入室。
她坐在轮椅上,脚上打着石膏,对着时瑜笑得挑衅:“弟妹,接下来又要打扰你了。”
时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推轮椅的向淮楚。
只平静说了一句话:“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对峙一瞬,向淮楚面色变幻,最终冷冷开口:“如果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