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屿庭喝了酒,所以是林雾开车。
薄屿庭手肘支窗,闭目养神,西装外套丢在后座,他不觉得冷似得,衬衫衣领敞开三粒纽扣,露出深直的锁骨,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齿印,凑近了看才能看出来。
那是几个小时前林雾留下的。
她被他撩得差点失控,发泄似得咬了他一口。
那会光线暗,看不见。
林雾也不知道去哪里,盲目开着,而薄屿庭的手机在这会响起来,看了一眼,是薄夫人打来的。
薄屿庭接了,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
“你人呢?”
“走了。”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嫌吵。”
“林雾呢?”
车里空间有限,加上手机音量不小,林雾听得清清楚楚,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力,她不敢看薄屿庭,得看路……
“在呢。”薄屿庭声音微哑,“我送她回家。”
薄夫人说:“薄家有人会送。”
薄屿庭:“不麻烦,我要回酒店,顺路送她。”
“回酒店?你不回家住?”
“不回。”
薄夫人沉默了会:“和你爸爸又吵架了?”
“吵架不是正常?”
薄屿庭不以为意,外面的城市霓虹闪过,他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表情愈发冷淡下来。
薄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父子俩的脾气真是一个德行。吵啥归吵架,大过年的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你的房间我都让阿姨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