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兆远狠狠咬牙,看架式要上来干架,被赵挚拦了“你接着说。”
“就是我从后山赏景回来,经过她院子,看到她在散步,神情不佳,状似愁苦,就停步进去,问了几句。”高卓眉眼微横,瞪着齐兆远,“大家往日一起长大,她虽嫁人,友义尚在,我关心朋友,有什么错她知礼好客,留我坐一坐,饮盏茶,又有什么错”
李刺史眯了眼“你二人行为,许是没错,但之前此前隐瞒此事不报,就是你的错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总是随便曲解,过度误会他人”
高卓咬着牙,满面怒色“若非那丝绦被你们现,我仍然不会说”
“你”
赵挚却抬手,阻了李刺史的话,问季氏“我记得你说过,看到高卓与云念瑶相会,可正是此时”
季氏咬着唇“是。”
李刺史怒火转移“为何别人看不到,你看却看到了你可是跟踪监视此二人”
季氏吼声比他还大“我早上找云念瑶没见着,就不兴晚点再去么”
房间顿时一静。
季氏微微阖眸,长呼一口气,声音淡下去一些“我承认,有关注他们俩,但我不是变态,时时刻刻都要监视。”
赵挚点了点头,问高卓“当时你与她只喝了茶,并未食用其它云念瑶当时脸色如何,身体状况如何”
“我只喝了茶,她喝的白水,脸色”高卓皱了眉,“有些难看,似乎很不舒服。我说请大夫过来看看,她却说只是一般害喜,没什么。”
“你停留了多久”
“能有多久,她请我喝茶,自然也就这一盏茶的时间。”高卓目光有些落寞,说着说着,他目光落在安朋义身上,“我在云念瑶院中时,神思不属,眼神有些飘,好似看到了这个人的背影,从墙头一跳就过了,但又好似没有”
高卓皱眉“记不清了。”
安朋义立刻跳起来反驳“你可好生说话莫不是美人在侧,你眼神有问题,把树影当人影了我承认,那位夫人很美,也很随和,同在礼佛殿中时,我同她说过话,但这之后,从无来往的”
赵挚眼睛微眯“是么”
安朋义连连点头“大人,真的只是这样那什么贵人院子,我没去过”
赵挚看向季氏“你呢,可听到看到什么”
季氏思忖片刻,小心道“离的太远,听不到他们说话,也没见吃喝旁的东西,更没有见到什么人影。”
“嗯”
赵挚指尖敲着桌子,房间里一时无人说话,安静非常。
良久,赵挚再开口,却没有揪着这点细问,而是看向玉珠“之后呢你的供言里说,午饭,你家主子没有吃。”
玉珠“确是如此,高公子走后,夫人心情不怎么好,没要午饭,说是要睡一会儿,睡醒后害喜更加严重了。我去请林夫人过来,夫人却了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让看,大夫也不让请。”
赵挚又看葛氏。
葛氏点头“我只在外候了片刻,没有见到齐夫人的面。玉珠来传话时,我说夫人心情不好,可先散散,稍后有需要,可随时去唤我,我都在。”
赵挚垂眸,掩下眸底思索。
蓖麻籽之毒,不用说,这时早已经中了,并且挥作用了。
这次他没说话,只指了指玉珠,玉珠就明白了,继续往下说。
“未时末,卢大人来了”
卢光宗不用她说,自己就接了话头“初八日子好,正该礼佛,我即来了,自是要看望一下晚辈的。不过她脸色不好,害喜严重,我留了一柱香,就离开了。”
玉珠点了点头“卢大人离开后,夫人更加不舒服,上了床就没再下来。酉时初,林夫人前来把脉,说脉象不好,留下了安胎丸。”
葛氏没有否认“林家的安胎丸是家传方子,效果很好,我身边带的有,观察使大人可使人去验。”
赵挚转了转茶盅“这期间,云念瑶一直没吃东西”
“没有,”玉珠摇了摇头,“林夫人走后,暮色四合,夫人倦色浓重,交待婢子说不准打搅,就睡下了。直到亥时末,突然醒来,招婢子过去,说想吃红豆糕。”
“夫人一向喜欢新鲜吃食,那日又害喜,婢子就不敢大意,去做,可做得回来,夫人已经又睡下了。夫人有起床气,害喜更加难受,若睡不好一天精神都不好,婢子没胆子打扰,放下红豆糕就退下了。直到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