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喝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邓睿抓着许仁泽的肩膀,拍着他涨红的脸,企图让他清醒清醒。
许仁泽意识好似已经模糊了,他从小声的呢喃变成了失控的怒吼:“我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他朦胧的视线定在手中的酒杯中,一只手不自觉的紧抓自己胸前的衣服,隐忍了一月多的心痛在酒精的催发下突然倍增。
为什么?到底他在害怕什么?害怕江愈安再也不愿见到他吗?害怕承认自己早已经在意起江愈安了吗?
许仁泽伏在吧台上,肩膀抖动着,呜咽着的声音被嘈杂的音乐完全淹没。
“仁泽?”邓睿皱起眉头,拍了拍他的背。
许仁泽抬起头,额前黑发散乱,双目通红:“我害怕她,怕她真的……”
酒过三巡后,邓睿揽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许仁泽,回到了许家。
邓睿将许仁泽放在沙发上,便打量着大厅,豪华归豪华,但是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已经有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邓睿下意识的喊了声:“江愈安?”
而回答他的只有回声。
怎么回事啊?邓睿挠了挠头,总感觉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现在许仁泽醉成这样,想必也问不出什么。
而在另一边,已经完成了二项治疗的江愈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她空洞的双目燃着微光,听见陈济生给她削水果的声音,费力的控制着舌头。
“济,济生……”
陈济生闻声,立刻放下苹果,凑到她头旁,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了?”
“谢……谢你。”江愈安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感谢陈济生没有放弃她,感谢她活了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死,即使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她还想拼尽全力抓住生的希望。
只要她还有意识,心脏还跳动,她就绝不会选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