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了无数种浪漫的告白场景和言语,但忽然被她这么一问,思绪全都被扰乱了。
“仙仙。”黎哲奕与她四目相对,声音带着笃定:“我只想说一句话。对你,我是认真的。”
严仙仙下意识地将内心封闭起来。
她回避着他的目光,很直接的拒绝了他,不给他任何一丝机会。
“黎哲奕哥哥,我有男朋友。”
“阿四?”
严仙仙错愕:“你怎么知道他?”
“上次你在我车上睡着,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提起阿四,严仙仙目光都变得柔软了。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梨涡很漂亮。
“嗯,他叫庄洋,对我很好。他很爱我,我也很爱很爱他。”
黎哲奕在严仙仙神色中窥探到了深深的痴念。
他的心似被箭猛刺,隐上几分痛意,迅速在体内蔓延。
“可是仙仙。”黎哲奕低哑:“他已经去世了……”
“没关系啊。”严仙仙陷入了某种执念:“人的最终归途都是死,只要能被记住,那就代表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我这里。”严仙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指向自己的心脏:“还有这里,我都会把阿四牢牢记在心里一辈子。我不会忘了他,永远都不会。所以,他在我心里从未离开过……”
黎哲奕忽然觉得他已经输了。
他好像低估了那个阿四在严仙仙心中的地位。
但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小心谨慎的试探她。
“仙仙,你只要不抵触我,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
“黎哲奕哥哥。”严仙仙打断了他,再次强调:“我有男朋友。我不会接受任何人,而且我要回国了,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不切实际的。谢谢你的喜欢,可我……只喜欢阿四。”
这是黎哲奕第一次因为严仙仙感到心痛。
可他这时候并不知,再往后的好几年里。
他的心,因这个女孩儿,疼得千疮百孔、满目苍夷……
他面色很坚决,每个音节都说得很真诚。
“仙仙,那些‘不切实际’我都可以解决,只要我想,我就会努力做到。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一个做朋友的机会。”
严仙仙心无波澜,站起身不看他,匆匆和他道别。
“好了,栀栀姐还在等我回家,我先走了。”
说完,严仙仙转身大步离开了咖啡厅。
黎哲奕追了上去,在门口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本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当她转头,他看见她那双被阴霾笼罩的眼眸时。
他又不忍开口……
他怕再说下去,她又会想起阿四。
他说得越真诚、越笃定、越动人,她肯定就会越想阿四吧……
他不想看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