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蓝栀就把这套房子当成了她和祁彻的婚房,将里面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今晚,祁彻没有加班,回来得很早。
江蓝栀正在院子里种花,当看见祁彻后她放下手中的铲子灰头土脸地朝他奔了过去。
抱了抱,江蓝栀弯着眼睛望着他:“明队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祁彻抹着她脸上的泥土印:“小花猫,案子处理完了,提前回来了。”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吃了。”祁彻看了眼身后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院子:“阿栀,你这是才耕完地?”
“种花。种栀子花。”江蓝栀低笑:“你不是……最喜欢栀子花吗?”
祁彻拨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种费力的事我来做,我喜欢栀子花当然得我来种。明天我休息,上午办事,下午种花。”
“上午办事?什么事?”
祁彻埋头在她唇上浅啄,蹭着她的鼻尖:“领证。”
江蓝栀搂住他的脖子:“完了,我今晚估计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不睡,我们可以干‘正事’。阿栀,我有的是精力。”
江蓝栀羞赧抿唇,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撇嘴:“祁彻,可是你都没有向我求婚呢。
"
江蓝栀刚说完,祁彻立马松开了手,像站军姿似的站在她面前,稍显紧张地注视着她。
半晌,他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子。
就在他要单膝跪下之时,江蓝栀先一步脱口而出。
“我愿意!”
祁彻有些愕然,接着无奈抬眉:“阿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江蓝栀拿过戒指盒子,将钻戒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坚定有力地望向他。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都知道。明祁,我愿意。江蓝栀愿意做明祁的妻子,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无论生老病死、时过境迁,我们,永不分开。”
祁彻胸口剧烈跳动着,眼眸蒙了层浮光。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阿栀,你就不能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每次都是你坚定地走向我,让我情何以堪啊傻妞。”
江蓝栀不以为然:“你把我放在心上整整十年,我难道不该坚定地走向你吗?”
祁彻的目光带着眷顾、温柔、激进。
“阿栀,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那三个字。以前生死难测,不敢承诺,如今一切安定,倒好像也无需承诺。尽管那三个字太俗,但我还是想亲口对你说一遍……”
“江蓝栀,我爱你。”
真的,很爱很爱。
眼前,是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那眼底里,她只看到了她的影子。
灼灼对视,唇被封住。
未说出口的话语在他舌尖轻探进她唇齿间时而自然消逝,只留下两颗滚烫的心,在夜色中回荡共鸣。
风,很轻。
月光下,挽一人,共一生。
自此,与君老。
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