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栀望着监狱门口:“不会的,舅舅不像你爸,喜欢赖床。”
祁彻靠在车旁咬着棒棒糖,无辜:“阿栀,怎么又扯上我了?”
明年用小拳头砸向祁彻大腿,教育他:“你老婆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
“你这小家伙。”祁彻夺过明年手中的棒棒糖,耍幼稚:“以后别找你爹要糖吃。”
明年不屑地挥挥手,身上痞痞的气质和祁彻一模一样。
“不吃就不吃,你多吃点,你以后老了,牙牙全掉光。”
“欸……我说你这臭小子!”
“干嘛呢!又。”江蓝栀见两人又开始了,瞪了一眼祁彻:“明祁,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明年扬着头接话:“对咯爸爸,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祁彻:“……”
这时,监狱大门打开,江穆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朝他们走来。
明年已经撒开腿朝他跑了过去:“舅舅!”
江穆将他抱起,看了又看:“我外甥真帅。”
江蓝栀朝他走过去,双腿有些发颤。
五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哥……”
江穆把明年放下,伸手给了江蓝栀一个拥抱。
“栀栀,哥哥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分开了。”
“哥哥。”祁彻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偏心啊,抱阿栀都不抱我。”
江穆笑着翻了他一个白眼:“妹夫,五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半个月后,江蓝栀和祁彻拖了好几年的婚礼终于补上。
虽然迟到,但意义深重。
婚礼在海边举行,人不多,只邀请了她们亲近的家人朋友。
骆昂和克琳也从缅甸来了中国参加她们的婚礼。
几年时间过去,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有了岁月的痕迹。
时光的沉淀中,更显沉稳厚重。
当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畅聊。
回想起在缅北惊心动魄的那几年,每个人都觉得似一场梦。
好在如今,大家都安定、幸福。
晚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
该回家的回家,该回酒店的回酒店。
江蓝栀看着喝趴在酒桌上的江穆,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挽着头发、身着白色长裙的优雅女人出现在酒店里。
身旁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女孩儿。
江蓝栀上前:“嫂子,委屈你了。让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还躲了一天。”
丁文殊莞尔,目光落向桌上趴着的人影,涌动着压制已久的情绪。
“没关系,蓝栀。他不一定想看到我……”
“不,我哥一定想见你。”江蓝栀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们之间该好好聊聊了。”
见丁文殊纠结,一旁的江糖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妈,快去吧,赶紧把爸爸拐回来。今晚我去姑姑那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蓝栀和江糖离开后。
丁文殊把江穆扶回了酒店。
她像以前那样,替他脱鞋子、擦拭身体、温温柔柔地照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