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了什么?
有琴明月动了动身体,觉依旧无力,她早已经历一切,索性便懒洋洋地靠在林燕然怀里,淡声问道:“暗影,可是黑龙寨那边有消息了?”
暗影看了林燕然一眼,低下头答道:“是,暗风那边传来消息,县衙和总兵今晚亥时兵,子时进攻,属下已布置好一切,特地赶回来知会主子,好叫主子放心。”
林燕然忍不住朝有琴明月望去,有琴明月也恰好朝她看来。
两人不约而同生出一个想法:果然不出所料。
有琴明月敛了眸,肃声道:“去吧,务必小心谨慎,绝不可出差错。”
“是。”暗影站起身来,临走又看了林燕然一眼。
林燕然总觉得她那一眼充满了警告,暗暗纳闷,自己没得罪过这个死卫啊?
暗影走后,房间安静下来。
有琴明月已完全靠在了她怀里,身躯变得柔弱无骨,仿佛一汪水似的,在她怀里荡漾,奇异的香一缕一缕往鼻子里钻,梢上不住滴答水珠,将她脖颈弄得湿漉漉。
林燕然难耐地挪了挪脖子,想要躲避扰人的水珠,可是只一动便能感受到怀中柔弱无骨的身子。
反派怎么能这么软?
她昏昏沉沉地想,被那奇香熏的头脑胀,意识仿佛一团浆糊。
心跳一直在悄悄加,哪怕她极力压制着,有琴明月还是听见了。
这个贱民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又心虚了?
她忍不住朝林燕然打量,现她鼻尖上沁出了一粒粒细小的汗珠,脸庞挨自己特别近,嘴唇里呼出的气息好热。
她蓦地有些慌,低喝道:“放我下来。”
林燕然觑了她一眼,软声道:“好,我先给你穿好外衣。”
说着便将她松开了些,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去整理她亵衣,她神情太过认真,以至于有琴明月盯着她看也没看出异常。
林燕然给她穿好亵衣,又单手去给她系衣带,有琴明月见她手指灵活无比,只眨眼间便系好了衣带,不由地狐疑起来,莫非她经常给人解衣裳系衣带?
不然怎会如此熟练?
只是这种事如何说破?只能憋在自己心里难受,便又将林燕然恨了一道。
可怜林燕然不知道,知道必定要大喊冤枉,她前世便是母单,沉迷于做实验,动手能力极强,虽不能达到医学生在显微镜下用镊子打结的境界,但是单手系带却是轻轻松松。
林燕然帮她穿戴好,这才将她放在椅子上,她想到今晚之事,决定刷个好感,遂主动问道:“明月,今晚的事,要我帮忙吗?”
有琴明月强压下心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必,你出去吧。”
林燕然其实有点心虚,便爽快地应下,大步出去了。
有琴明月盯着她背影,忽然松懈了下来。
她强撑着站起来,去找来笔墨纸砚,打算练字。
今晚盗取黄金,虽已布置好一切,但她难免不安,练字可静心。
这时看到镜子,她拿来,撩开背后的头照去,顿看见腺体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咬痕。
比之第一次严重多了。
她脸色蓦地羞恼起来。
她就说刚才沐浴时怎么感觉到腺体红肿不堪,原来该死的贱民骗了她,她后来根本不是咬了一口,而是将她咬了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