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忐忑,期待,委屈。。。
能想到的词汇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听到背后传来令人窒息的窸窣声,心里委屈更盛,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被子盖过头,默默骂道:去你玛德!休想碰老子一下!
然而开口就变成:“别这么对我。。”
随着话音消失,一只修劲漂亮的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指骨明晰,每道折线都张扬出格外凌厉的美感,这只手最终隔着薄被落在钟商的肩膀,稍稍用点力气就把被单扯掉。
象征黑暗的使者又来了,永远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一束视线落在钟商毛茸茸的头顶,精锐深度,压迫感似有千斤重。
钟商心里颤两颤,又想装睡。
奈何那只手不允许,掰过他的肩膀,让他正面朝上,男人的手掌温度很烫,骨节硌着他的肌肤。
他缓慢睁开亮晶晶的湿眸,茫然地眨巴两下,嘴巴微抿,尽量表现的无辜。
这是他酝酿许久才获得的状态,他知道错了。
可惜这种装可怜的小把戏在黑衣男人这里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对方直接无视,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巾递到他眼前,不是准备给他擦眼泪,而是让他咬在嘴里,免得叫太大声招来保安。
钟商欲哭无泪,张嘴咬住,表情又怕又羞。
随后,他的腰被搂紧,脚趾头蜷缩。
【口嗨一时爽,床上要你命。】
钟商预感到今晚逃不过,哪怕临时改变路线,所以他偷摸干两件事:
他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并且没费多少功夫就接纳了对方。
他把门锁密码换成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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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湛做了一个比较奇异的梦,很多年不曾有过的梦。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他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恍惚中他抬眸看一眼窗外,透过窗帘射进一缕阳光,他感到十分惬意,又把头耷拉下去。
他闭着眼睛,闻到一股蜜饯、香草和下雨时泥土的香气,很特别的味道,他将下颌贴近那散香气的皮肤上蹭了蹭,身子也跟着动,立马察觉出怀里压着一滩软绵绵又不失韧劲的‘活物’。
接着,不可救药的他‘立正’了。
梦境里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觉得那里陷进一个温暖湿润的仙境,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慢慢地,怀里的‘东西’被他扰醒。
先是哼哼唧唧的,像娇矜的贵族猫。
后来呜呜咽咽的,像受伤的小兽。
在性感和可爱之间反复横跳,惹得荣湛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声音有些熟悉,尤其是“呃”的音。
荣湛在记忆里搜寻,莫名想起在国际学校读书期间,有一次他在篮球场碰见崴了脚的钟商,疼的不行,他把人带到医务室,看见校医脱去钟少爷的鞋子。
当时,钟商咬着下唇哼哼两声。
钟商?
荣湛被离谱的梦境震醒,倏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