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钟商脑袋一扭,心跳微快,有点不可思议。
黑影移动的度缓慢,似乎不太方便,慢慢置身于明亮,炽白灯光下,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钟商涌起无限失落,别开视线凉凉道:“你怎么来了。”
祁弈阳拄着手杖,拖着打石膏的脚靠近吧台,废了一会功夫才坐到椅子里,他歪头寻找钟商的视线,轻呵一声:“看见是我,你好像很失望。”
钟商在他脸上审视数秒,嘴角勾出的弧度喜怒难辨:“那件事儿还没完,我要是你,会低调一点。”
“怎么,还真生气了?”祁弈阳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拜托,我们才是好哥们儿,你为了一个断交十年的人跟我置气,不值得。”
闻言,钟商脸色瞬变,似乎被触到雷区,锐利视线直逼对方的眼睛:“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值与不值,你说的不算。”
祁弈阳不以为意,很淡地嗤了声:“少爷,你是不是对他很感兴趣,想睡他?”
这话传到钟商耳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他倦淡地撩眸子,执起杯子抿一口酒,拒绝回答。
“唔,看出来了,不感兴趣,”祁弈阳低头为自己倒酒,垂着的眼眸射出阴鸷的光,“说实话,我本来对荣湛无感,不过周日在马场相遇,我近距离观察他,现他的外形真的极品,你知道我为什么撞他吗?”
说着,祁弈阳逐渐朝钟商的耳畔靠近,音量越来越低沉:“因为我就是想撞他,最好有一天能撞到他的身体里。”
钟商捏着杯子的手指紧绷,转头对上祁弈阳诡谲带笑又挑衅的眼神。
祁弈阳操着那口意味深长的调子继续道:“他瞧我一眼,我就硬了,后来他救了我,你说我要不要用这个借口以身相许?”
空气霎时凝固,双方用眼神交流几秒。
下一刻,钟商撂下酒杯,以闪电般的度扣住祁弈阳的后脑,直直往吧台上撞。
额头磕在大理石,祁弈阳当场闷哼,感觉天旋地转,但没有还手,也没有逃离。
“嘶。。”他倒吸口气,捂住脑门呻吟,“操。。真狠呐。”
钟商漆黑的眼投下两道目光,冷淡而恣意:“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绝对弄死你。”
“你承认了?”祁弈阳换上副冷笑的嘴脸,“钟商,你一直在想他。”
钟商喝掉杯里剩余的酒,站起身,一脚踹向祁弈阳的小腿。
“哐当”一声,祁弈阳猝不及防倒地,俊脸扭曲一瞬。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钟商慢悠悠整理衣着,自上而下地审视,“你听好,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以后碰到荣湛,你最好绕路走,我是很认真的在提醒你。”
祁弈阳强忍着痛慢慢说:“我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钟商冷漠且不耐烦:“我不想知道。”
祁弈阳彻底沉下脸,用袖口擦拭钝痛的额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钟商抽几张纸巾扔过去,而后转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很好奇,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问:“祁弈阳,你是不是看他斯斯文文的,认为他很好欺负?”
祁弈阳掀起眼皮,神色灰暗一动不动。
钟商扫一眼对方裹着石膏的小腿,嘴边滑过笑意:“你要庆幸是我,如果被他听见,你下半辈子都要靠轮椅度日。”
他不是在开玩笑,又补一句:“他能把你折成五节棍。”
祁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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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天,严大队长找上门。
荣湛热烈欢迎,利用一上午时间准备食材,这次时间不赶,他向好友展示了自己的烹饪技术。
端上桌的四道菜,都是严锵喜爱的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