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看我家小商,”荣湛侧身挡住视线,所有风度优雅刹那瓦解殆尽,“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
祁弈阳下意识低头,很快又抬起头勇敢面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荣湛一听就乐了,推一下眼镜,又将人从头到脚看个遍,笑容中点缀几分戏谑:“这话应该我问你,听说你出3oo万美金要买我一夜,真舍得,你有这么欠c吗?”
祁弈阳脸上闪过窘意:“商,你听见了,真有这种事儿。”
钟商眼含惊讶,正要开口,被荣湛抢先一步。
“这确实是一条家致富的捷径,可惜,我生来富贵命,不缺这点钱,最重要的是。。。”荣湛抬起胳膊,顺势搂住钟商的肩膀,“小商也不允许。”
“神经病!”祁弈阳没忍住,骂完又谨慎的往后躲。
荣湛的眼神变得孤傲而锐利,笑吟吟地纠正:“不对,是精神病。”
最后三个字让钟商神情微晃,他抬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原本平静的心底逐渐泛起涟漪。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抱住荣湛的腰,脸贴在对方颈窝,声音又低又轻:“哥,让他走。”
荣湛低眸与钟商对视,仿佛在考量这么做公不公平,好一会儿,还是妥协:“好吧,祁弈阳,你可以滚了。”
祁弈阳巴不得,都不用人扶,一瘸一拐的自己跑了出去。
自认为跑到安全地带,不忘留下道别的话:“钟商,你小心一点。”
荣湛眼眸微眯:“真欠|干。”
刚说完,他感觉手臂紧,一低头看见了钟商的双手,然后是顾盼生辉的眼眸,这双眼睛直达他的内心深处,抵过千言万语。
“我们走。”他笑了,带着钟商转移阵地。
他们从教堂后门离开,进入一间干净漂亮的小房子,带花园的那种。
钟商问他为什么急着离开,他说:“一个老朋友找了过来,暂时不方便见他。”
这位老朋友就是严锵,他们刚离开没多久线人就带严锵找上门,双方完美错过。
房屋非常干净,灯光呈暖色。
中间有一张双人床,荣湛换了新床单,他让钟商安心的睡一觉,这里非常安全,明天早上他会安排人送钟商回市区。
“哥哥。。”钟商以为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衣摆,“你去哪里。”
荣湛看眼时间,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我在这里陪你,直到你安心入睡。”
钟商在床上侧身,目光上抬,声音有点颤:“你觉得我能睡着吗?”
“我知道,”荣湛俯身,轻抚钟商的头,“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对吗?”
当然,钟商点脑袋:“是不是梦。”
荣湛领着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不是,有温度的。”
钟商一刻不耽误:“他们叫你医生和博士,代称吗?”
“代称?”荣湛挑起眉骨,“说起代称,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编辑。”
“什么意思。”
“我喜欢在一个雏形作品上修修改改,”荣湛边说边比画,轻巧的话语里饱含深意,“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改编,排版,表。”
钟商听得云里雾里,像是领到限时卡,不等思考接着问:“还有,如果我不拦着,你是不是要卸掉祁弈阳的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