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商咬着他的耳朵说:“方便罪犯潜进来。”
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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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一寸寸溜走,激情逐渐褪去,余温依然环绕四周。
钟商多日盼望的愿景终于实现,哥哥做完之后没有离开,他们一起洗澡,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精神上的亢奋足以抵消身体的疲倦,钟商毫无睡意,他不敢闭眼,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紧紧盯着躺在身侧的男人。
他不停地用手指抚摸荣湛的脸颊,挺括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还有印着牙印的喉结。
慢慢地,他把头枕在对方的肩膀,手指在那裸露的胸膛上胡乱画圈,浅淡的笑意不自觉铺满整个脸颊。
钟商抱着如此坚定的信念,一直等到天亮。
晨光从红色变成金色,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荣湛清和的五官,此刻像梦一样不真实。
钟商等到了自己想看见的场景,绷紧而兴奋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他懒洋洋地亲一口荣湛的唇角,脑袋吧嗒落下,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他刚睡着没多久,荣湛就醒了。
高高的天花板让人感受到空间的开阔与自由,阳光布满上面的纹路,仿佛置身于广袤天空中,这是豪华别墅才有的高举架。
荣湛静看两秒,确定不是自己的公寓。
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汹涌而来,瞬间灌溉他的全身,他记得手指拂过光滑皮肤的触感,记得唇齿缠绕的感觉,还有他完全而直接地拥有另一个人时产生的战栗,过电般麻痹神经。
他都记得,没有遗忘。
这与他考究的症状不太符合,他意识到,或许不是失忆那么简单。
荣湛稍稍偏过脸,下颌蹭到了另一个人的头。
钟商躺在他怀里熟睡,呼吸均匀,睡颜安宁感到满足。
他抬起胳膊,尽量不出动静地坐起身,然后轻唤一声:“钟先生。”
钟商眼皮都没动一下。
荣湛清了清喉咙,又道:“钟商。”
还是没反应。
他不知道钟商才睡着,睡得正香,根本叫不醒。
无法,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视线在屋里转一圈,并没有找到他能穿的衣服。
荣湛只好光着身子进浴室,冲澡时,他看见了收纳桶里的浴巾和散落的小雨伞,几个小时前在此生的事历历在目,他把钟商抱起来抵在墙壁的场景尤为清晰。
难以想象,他真的做了。
荣湛抹把脸,走出淋浴区来到镜子前,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陌生,有点认不出来了。
过去被忽略的细节,一点点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