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涂白棠却无半点反应。
他半歪着头,耳朵一高一低地垂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
这不是罗贝第一次遇见类似的状况了。
之前张燕外套上的猫头鹰也说过话。可如此离奇的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惊诧万分。
“你很羡慕我吧,”兔子别针声音可爱,语调却是贱嗖嗖的,“可以呆在涂医生的衣服上!”
罗贝张着嘴,抬手指向了那枚别针。
“怎么了?”涂白棠总算回过神来,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笑了一下。
“这么小,你也能看得清吗?”他问罗贝。
罗贝点头。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嘛。”涂白棠说。
现在的问题可不在视力上。
兔子别针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除了你,其他所有人都好像聋了一样,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
罗贝眨了眨眼,心想,我“们”?
谁和你是“我们”?
当他脑中浮现出这个句子,耳边竟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说出了相似的话语。
“谁和你是我们?只有你废话那么多!”
与此同时,兔子隔壁的萝卜别针左右摇晃了两下。
罗贝愈惊讶。
它也会说话?它连嘴巴都没有呀!
“你现在不就是在逼逼叨叨吗?”兔子别针语气不屑,“除了我,还有谁搭理你吗?”
萝卜别针“呿”了一声,不吭气了。
罗贝目瞪口呆。
涂白棠疑惑着又低头看了眼,轻声问道:“和我很不搭?”
那倒没有,可以说是非常适配。
罗贝没来得及回答,张主任来了。
他和张主任这些天里也打过不少照面。虽然记不住面孔,但罗贝记得他光亮亮的秃头。
听罗贝讲述了自己的问题后,他也表现得有些疑惑。
毕竟罗贝这些天里已经做了不少检查,从结果来看,出血量微乎其微且早已止住,颅内压力也正常,血压稳定,不该隔了几天突然影响到视力。
张医生问他会不会感到头晕恶心,他摇头。又问他有没有别的不适,他迟疑了会儿,还是摇头。
涂白棠胸口的别针兔子嚷嚷:“我看你比其他所有人都强咧!他们全部都又聋又瞎!”
罗贝抿着嘴唇,偷偷瞄着这小玩意儿,怪不安的。
把这件事说出来,医生只会觉得他很奇怪吧?
没一会儿,眼科医生也被叫来了。
医生对着他的眼睛一通观察,暂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