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一愣。
“我们可以凑一个组合,”涂白棠说,“我来给你伴奏。”
罗贝走音,他胡乱弹,很搭。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惊讶。可之后再张嘴,又不出声音了。
“没关系,慢慢来吧,”涂白棠说,“但你得知道,你是完全可以出声音的。”
罗贝抬手摸了一下嘴唇。
涂白棠心想,这是在做什么,好像在勾引人。
可见罗贝一脸若有所思并未看他,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间想了非常丢人的东西。
涂白棠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继续练习起来。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罗贝再也没有跟唱。
久未弹琴的涂白棠小拇指按弦按得生疼,觉得自己多少已经找回了一点感觉,决定休息一会儿。
和他的勤奋相比,罗贝效率低下。算上前几天的成果,至今也只拼出了一个外框。
但罗贝本人并不介意,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涂白棠主动和他闲聊:“这两个小别针今天说话了吗?”
罗贝点头,用手机回答:说呀,说好多。
“哦?都说了什么?”涂白棠好奇。
罗贝撇了下嘴:说我唱歌难听。
“怎么会,”涂白棠说,“我觉得很好听。”
罗贝眨了下眼,看向了自己胸口的胡萝卜。
“……又说什么了?”涂白棠。
罗贝犹犹豫豫,手指落到屏幕上又收回,最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涂白棠不信。
“它是不是也赞同我?”涂白棠问。
罗贝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摇头。
涂白棠暗忖着,这徽章所谓的说话,莫不是罗贝的潜意识。罗贝觉得自己唱得不好,所以才会听见徽章这么说。
正思考着如何试探,却见罗贝又打字:我觉得自己唱得还可以啊!
涂白棠心想,哦好像不是。
罗贝并没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
“就是啊,”涂白棠说,“明明很好听。我还想再听一会儿呢。”
罗贝抿着嘴,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打字:我会努力!
涂白棠笑了会儿,又问他:“我戴的这个小兔子也会说话吧?”
罗贝快点头:它话好多的!
“它会告诉你我们没有见面的时间里生过什么事吗?”涂白棠试探,“比如……今天早上有人来看我了,它应该也见到了吧?”
罗贝打字:我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