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罗贝笑着对她说,“这是比特!”
“什么?”张老师疑惑,“比特?”
“嗯,”罗贝点头,“比特爱我,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放心吧,你放心吧。”
张老师看了看身旁一脸生无可恋的涂白棠,问道:“比特?他吗?”
“嗯,对呀!”罗贝笑道,“你刚才听到他说的了吗?他爱我。”
张老师摸了摸鼻子,忍笑忍得面容扭曲:“呃,听到了。”
罗贝傻笑起来,依旧牢牢地牵着涂白棠的手,但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
一旁的麻醉医师乐滋滋地拉来了一张椅子,朝涂白棠示意。
涂白棠叹了口气,也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他把我当成谁了?”他问张老师。
张老师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却听罗贝继续说道:“我有朋友的,我也有爱我的家人。”
见涂白棠看向他,他笑眯眯地说道:“你真好。”
他的脸湿漉漉的,眼皮稍微有点儿肿,额头上还贴着纱布,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巴巴。
可他此刻的表情却带着浓浓的幸福,眼神透着暖意,声音略显沙哑但开口时语调无比柔软。
他对涂白棠说:“我爱你。”
涂白棠愣了愣。突如其来的慌张感让他本能地移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一场酣畅淋漓的职场性骚扰。
第7章说好永远在一起
罗贝没怎么喝过酒,当然也没醉过。
他以前光知道人喝多了容易犯糊涂,说胡话做傻事,没想到还有人会醉麻药,症状与醉酒无异。
只是人喝多了睡一觉起来通常会断片,不记得自己失控时究竟干了些什么。但在麻药逐渐褪去的过程中,人越来越清醒,记忆是不会断的。
至少罗贝的记忆是清晰的。
张燕忍笑到颤抖的肩膀和涂白棠尴尬闪躲的眼神,让罗贝羞耻到抬不起头来。
他的手指还残留着涂白棠的体温。
可当他被推回病房,涂白棠却已经不在身边了。
张燕很尽责地把涂白棠交代她的注意事项一一转述给罗贝听,提醒他这几天晚上睡觉依旧不能翻身,腿间最好再额外垫个枕头,两腿注意保持中立位,尽可能避免髋关节内旋。
罗贝老老实实点头,认真记在心里。
说完了注意事项,张燕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罗贝摇头。
张燕又问:“那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快仔细想想。如果没有的话,我今天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