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涂白棠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在男性中算是皮肤很好的类型,从小到大没怎么爆过豆。中学快要毕业时因为升学压力,鼻侧罕见地长了一颗大的,他手贱,忍不住来回反复去挠,最后留了个疤。
多年过去,印子已经很淡,却不想罗贝看得如此仔细。
涂白棠很怕他接下来会指着自己的牙齿说“还有这里有个菜叶”,做贼心虚般默默把自己所有的牙都舔了一遍。
人在悲观下很容易陷入内耗。涂白棠甚至怀疑昨晚罗贝态度大变就是因为现了他牙上有菜叶。
完了。被奇怪的小朋友传染,他的脑袋好像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很明显。”罗贝一脸为难,“离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了。”他说着叹了口气,“你要是变成兔子,再远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是吗?”涂白棠说,“那我下次变一个试试。”
罗贝快点头,又不甘心地问:“今天不行吗?”
“不行,”涂白棠说,“今天没亲到。”
罗贝沉默了,看表情像是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好一会儿,他嘟囔:“……你先变。”
“我就不。”涂白棠说。
罗贝倔劲儿上来了,哼了一声。
涂白棠被他逗笑了,问道:“你真的会认不出我吗?不至于吧。”
罗贝看向他的脸,又现了什么,说道:“你笑起来,眼角是向下垂的。”
“是吗?”涂白棠眨了眨眼。
“嗯,”罗贝说,“你要是对我笑,我就能认出来。”
“还有更好认的,”涂白棠指了指自己胸口,“这个别针,全世界独一无二。”
“对哦!”罗贝点头,“我居然忘了它!”
“它今天没有跟你说话吗?”涂白棠问。
罗贝不知为何愣了一下,过了会儿才缓缓摇头:“……没有。”
“它变矜持了?”涂白棠笑道,“那我身上的花还在开吗?”
罗贝依旧摇头:“也没有。”
他说着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好像都没有了。”
“哦?”涂白棠提议,“你试试主动和它们聊天呢?”
罗贝还是摇头。
涂白棠略感意外,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罗贝回忆了会儿,“昨天晚上,我和周筱桐分开以后。”
涂白棠没有立刻接话,陷入了沉思。
那之后,他收到罗贝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再然后……
罗贝的“癔症”总不能是被自己亲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