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谌早一同陷入了沉思。
“……应该不会吧,”谌早摇了摇头,“他长得不像是那种人。”
罗贝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叹气。
要不是自己养了那么多年,也想不到这种看起来纯真无瑕的小可爱私底下如此饥渴。
在胡思乱想中,他脑中猛地蹦出一个惊叹号。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用看待比特的眼光看待涂白棠。在察觉张燕对涂白棠有着特殊好感时也只是稍微感慨了一下。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很多人来说,和一个长着兔兔头的人类恋爱并且生亲密关系好像非常合理,完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天哪!
和兔子谈恋爱,那是什么感觉?
他们要怎么接吻呢?
毕竟人类的嘴唇只有上下两瓣,兔子却有三瓣,这对不齐。
真亲了,会不会一嘴毛?
对了,兔子掉毛还挺厉害的,以前每年一到换毛季,家里总是掉得到处都是。
不知道涂白棠会不会掉?做手术的时候他只戴口罩和帽子,遮得不够严实,脸上的毛万一往下掉,岂不是很危险?
他越想越偏,神情凝重,引起了谌早的误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独家秘闻?”他问罗贝。
罗贝回过神,茫然地看他。
“在想什么呢?”谌早问。
罗贝在手机上打字:涂医生会不会掉毛?
“……啥?”谌早满头问号,“什、什么毛?”
罗贝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脱很严重?”谌早问。
罗贝思考了会儿:很有可能。
谌早“嘶”了一声,缓缓点头:“原来帅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小苦恼啊……不知道学姐知道了会不会好受一些。”
罗贝心想,但也没关系。兔子毛掉得厉害,长得更快,应该是不会秃的。
他心中一下子多了很多疑问,都想要问一问涂白棠本人。
谌早一直陪他到晚饭时间才提着面包回去。
和谌早道别后,罗贝给涂白棠了一条消息。
——今天忙不忙?
他有着贪心的念头,希望涂白棠在忙完以后,能抽出一点点时间来见他一面。
送后不到十分钟,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
他满怀期待地点开,却是刚离开的谌早来的。
——我靠!出事儿了!
他说完立刻传来了一张照片,拍的是住院区和门诊大楼之间的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