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了两层,终于到了阁楼,谌早有点儿傻眼了:“怎么回事,突然变了个画风……”
和大气又光鲜整洁的楼下不同,三层不仅空间小了很多,层高也低,还灰蒙蒙。
罗贝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收拾,奈何身体条件有限,走廊上依旧脏兮兮的,到处都是灰尘。
“房间里是干净的,”罗贝说着,又心虚地补充,“至少比走廊干净一点。”
进了房间,谌早放下了手里提着的外卖,感叹道:“还真是只干净了一点点啊!”
罗贝心虚又惭愧。
人生中第一次招待朋友来家里做客,这样未免太不体面了。早知道不该带他们到这儿,直接去酒店多好呀。
“你自己打扫的?”谌早皱眉,“早说呀,我下午又没事,过来帮你呗!”
他说着掸了掸书桌上的灰,宣布:“事不宜迟!趁着还不算饿,我把桌子擦一擦!抹布在哪儿?”
“我来帮忙吧,”涂白棠说话的同时揉了一把罗贝的脑袋,“你去坐会儿。”
罗贝知道自己确实帮不上忙,乖乖坐在了床沿上。
谌早性格跳脱,外表看着也不怎么稳重,没想到干起活儿来居然十分麻利。
短短十多分钟,房间已经清爽了不少。
他很想继续收拾,但再拖下去,罗贝买的大餐就得全凉了。
趁着两人搞卫生,罗贝把装着食物的餐盒一一取出,打开盖子放在了提前擦好的小圆桌上。诱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开,谌早被彻底吸引,宣布暂时停工,先补充能量。
把谌早叫来果然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有他在的地方绝对不会冷场。
就算罗贝和涂白棠都不开口,他也能说个没完,话题一个接一个,而且都很有趣。罗贝听得津津有味,只是担心他会嘴酸。
“对了,”谌早用筷子夹着鸡米花,“罗贝你认不认得高中时候我们年级那个大头菜?”
罗贝歪着头思考:“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高的那个,头其实不大,”谌早提示他,“成绩很好,理科特别牛那个,经常在升旗仪式上演讲的。”
罗贝脑中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他怎么了?”
谌早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同他靠近了些,抖了抖眉毛:“其实啊,他和你一样。”
说完,又意有所指地瞟了一旁的涂白棠一眼。
涂白棠很配合地“哦?”了一声。
罗贝不明所以,问道:“他也养兔子吗?”
谌早一脸无语:“我哪知道,不是说这个!”
罗贝睁大眼睛:“那是……他屁股断啦!”
“你屁股才断了呢!”谌早哭笑不得。
“……我屁股确实断了啊。”罗贝说。
涂白棠扶住了额头。
罗贝怪茫然的:“还有哪里能一样啊?”
“啧,”谌早用看朽木的眼神看他,“独家新闻,他也交了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