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摸不到,”涂白棠捉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引着缓缓往下挪,“你找错地方了。”
“什么?”罗贝问。
那么大那么明显的长耳朵,就在自己眼前,怎么会错?
涂白棠现在拉着他去的地方才不对劲。
他强调:“我想摸耳朵。”
“我希望你先摸一下这里。”涂白棠说。
他这么说着,把罗贝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
那儿有一枚小小的兔子别针。
它一贯很聒噪,但此刻却特别安静。从涂白棠进门到现在,一言不。
罗贝的掌心按在它身上,能感觉到温润且坚硬的质感。
但他很快意识到,涂白棠希望他感受的并不是这个。
隔着这枚小小的软陶别针和涂白棠的衣物,掌心之下,传递而来的是阵阵蓬勃的、充满生命力的热情跳动。
罗贝缓缓闭上了眼。
很快,他的心跳就追上了这样的节奏。
“罗贝。”涂白棠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罗贝回应。
“你的声音很好听。”涂白棠说。
罗贝没有睁开眼,但能感觉得到涂白棠靠得更近了些。
那声音几乎就紧贴在他的面前。
“……谢谢。”罗贝说。
这种时候道谢好像会有点奇怪。但缺乏人际交往经验的他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应答方式。
还不等他的嘴唇合拢,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伴随着好闻的气味一同覆了上来。
触感柔软又陌生,但罗贝知道,他现在正在与涂白棠接吻。
感觉和想象中太不一样了。
很奇妙,热热的,没有毛茸茸,而且嘴唇似乎能对齐。
罗贝闭着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搂住了身前与他接吻的人。
在宽阔的背脊后,他摸到的是不软不硬的浓密丝。
怎么会有毛那么硬的兔子呢?
明明看起来无比柔软。
他的手继续挪,很快,摸到了似乎是人类耳廓的东西。
“……你对耳朵有什么执念吗?”涂白棠紧贴着他的嘴唇问。
不对。
罗贝把那耳廓上下左右来回摸了几遍,心头猛地一惊,同时睁开眼来。
离得太近,面前的身影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