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嘎吱一声开了。
陈清棠提着一个行李包走了进来,他的头还潮湿地趴在额角,脸上被水汽蒸腾出的红晕都没消。
沈鹤立刻就站起身,走了过去。
陈清棠看见他了,但忙着把包里洗澡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归位,就没搭理他。
沈鹤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尾巴。
陈清棠放完东西,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笑:“跟着我干嘛。”
感觉这个人,好像变得有些黏人。
沈鹤把桌上的奶茶拿过来,插上吸管递过去:“要凉了,趁热喝。”
陈清棠接过:“这个天气喝凉的还舒服些。”
沈鹤:“喝热的。你体寒,凉的对身体不好。”
陈清棠:“知道啦。”
他脱了鞋,光脚踩着上。床的梯子往上爬。
沈鹤看着他白皙微红的脚掌,被钢硬的梯子硌出很深的红痕,微微皱起眉。
等陈清棠爬上床舒舒服服地躺着后,沈鹤将那一大包零食递了上去。
然后回自己的衣柜里,选了一件冬季的睡衣。
衣服表面的材质是棉绒的,摸起来又软又暖和。
沈鹤把衣服拎出来,问魏彦拿了剪刀。
魏彦好奇道:“你要干啥?”
沈鹤没答话,只是把衣服铺在桌上,一刀剪了下去。
魏彦眼皮狂跳:“我草!你这是名牌衣服,一件死贵的!”
剪了也太可惜了!
沈鹤默不作声,又剪了几刀。
魏彦直翻白眼,感觉自己高血压要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这衣服当初沈鹤不要了,还问过魏彦跟罗新他俩要不要。
因为衣服是沈鹤父母公司合作的品牌方送的,沈鹤不太喜欢这个款式,就没穿过,想着魏彦他们可能会喜欢,就拿回寝室想送人。
但魏彦跟罗新,一听那个牌子,上网一搜价格,直接就拒绝了。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亲密,就觉得,不能拿人家那么贵的东西。
所以这件衣服,就这么挂在了沈鹤寝室的衣柜里,闲置很久了。
魏彦肉疼地拍着大腿:“早知道它的下场是这样,当时我就该答应了的!可恶!”
沈鹤头也没抬:“柜子里还有几件,你拿走吧。”
又想起什么,细心地补了句:“那些都是品牌方送的,我没穿过。”
魏彦立刻跳起来:“这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高高兴兴地去沈鹤衣柜里挑衣服了。
陈清棠把床帘撩开了一半,趴在床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沈鹤做事:“你要当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