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开窍的过程,会伴随着酸涩、疑惑、困顿、喜悦、兴奋等各种复杂情绪,让他更加沦陷,不可自拔。
陈清棠就要沈鹤深陷泥潭,挣扎,纠结,艰难地寻找出路,自己破茧。
他只是个引导人。
上辈子陈清棠费尽心思去琢磨沈鹤,这辈子陈清棠要沈鹤费尽心思来琢磨他。
而他要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沈鹤是怎么一步步沦陷,逐渐爱上他到欲罢不能的。
卫生间里
沈鹤背靠着墙面,睁大眼死死盯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不动。
脑子里那几句话,像是下水道里阴暗的苔藓般,密密麻麻地繁殖,几乎要从他的头颅里挤出来。
你喜欢他
你想抱他,你想跟他接吻……甚至更深入
沈鹤喉结滚动,不自觉吞咽了下,这才觉自己嘴里和喉咙,干涩得要起火了,好像被塞满了灼热的沙子。
眼前又突兀地浮现出了陈清棠的样子。
先是那双脉脉的含情笑眼,然后是那两瓣柔软殷红的唇瓣……
再到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那颗被埋在脖颈里,总是透着蛊惑的血痣…
这些画面,一样一样清晰地涌出来。
沈鹤的眼睛通红,好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死死罩住,让他不得逃脱。
大脑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很多东西,很多无意识或者故意捕捉到过的场面。
沈鹤矜贵好看的眉头都蹙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宛如落下的铡刀,连续两小时的折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心脏被狠狠吊起,整个人都好像飘上了云端,这样的感觉,是沈鹤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感受过得。
(啥也没写!脖子以上以下都没有写!审核别癫!都过年了放我去睡觉!)
他好像经历了一场夏季的骤雨,酣畅淋淋,又好像沐浴了一场四月的春雨,绵绵无穷,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融合到一处,那样让人着迷,回味无穷。
沈鹤就那样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微仰着脖颈,缓解烫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灼灼的黑眸,才开始一点点恢复清明。
等完全回过神后,沈鹤沉默了很久,才低头走到洗手台前,用冰冷的水冲了把脸。
而陈清棠躺在床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卫生间的动静。
寝室里其他两人早就睡熟,能听见魏彦打呼噜的声音,还有罗新梦呓时砸吧嘴的声音。
沈鹤弄出的动静很微小,但陈清棠的床位刚好靠着卫生间。
所以沈鹤做了什么,陈清棠一清二楚。
他回想着刚才突兀的吧唧水声,还有那声压抑的闷哼,不觉有点口干舌燥,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儿嘴唇。
不能再想了,再想他今晚也不能睡了。
这时,陈清棠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随后是很轻的脚步声,还有稀碎的衣物摩挲声
沈鹤放轻了手脚,很缓慢地爬上了床。
不知道为什么,陈清棠总觉得沈鹤的心情似乎有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