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滚烫,烫得人理智都快要被烧毁。
沈鹤额角的青筋隐隐鼓动:“不知道。”
陈清棠轻笑了下,继续低头用嘴解扣子。
沈鹤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他咬紧牙闭上眼,脑子里幻想自己正在练字,以此来静心。
一横,一撇,一竖……
陈清棠解扣子解得有点急躁了,呼吸声逐渐变得紧促、粗重。
一声又一声,海浪般起起伏伏,没有章法,却勾得人心尖痒,遐想无限。
沈鹤写着写着,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写哪个字,只觉得神经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
任何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竭力维持着平衡的这根弦绷断。
这时,陈清棠轻哼了声,小猫似的。
沈鹤垂立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成拳。
陈清棠再次停下来,温言软语地同他咬耳朵:“白天我问你叶庭怎么样,为什么不回答我?”
沈鹤呼吸凌乱:“他……他不错。”
沈鹤竭力压着自己心头那些不合适的想法,给出了这个客观公正的评价。
下一瞬,靠近锁骨的位置忽然一疼
沈鹤眼睛猛然睁大,瞳孔剧烈震颤。
陈清棠恶劣地松开牙齿,语调愧疚又无辜:“哎呀,咬偏了,我还以为我咬的是扣子呢,不好意思啊。”
沈鹤嗓音全哑了,像被火炭灼烧过似的:“没事。”
陈清棠再次问:“你刚说叶庭怎么样?我没听清。”
沈鹤喉结滚动,这次却没说出话。
密密麻麻的念头爬满了他的脑海,涌动着,挣扎着,像一只正在化茧的蝉蛹。
最终破茧而出,归拢成了两个字不要。
陈清棠微微偏头,往叶庭坐的方向看,实际上他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这个寻找的姿势,却一下点爆了沈鹤。
猛地,陈清棠的下巴被一只手掐住,那只手强势地将他的头掰了回去。
因为被蒙着眼,陈清棠并不知道此刻沈鹤看他的眼神,有多暗沉汹涌,盈满了出两人关系界限的占有欲。
随后低哑艰难的嗓音响起:“不要。”
很强硬的两个字,语气却是含着乞求的。
陈清棠弯起唇角:“嗯?不要什么?”
沈鹤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不要看别人。”
一语双关。
平时在学校,陈清棠一直戴着口罩,再加上生人勿近的疏离气质,很少有人会跟他搭讪
所以对于陈清棠很受欢迎这一点,沈鹤都没察觉到。
但自从来到这里露营,摘了口罩后,一个又一个人往陈清棠身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