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鼻息间都是陈清棠身上独特的气味,那颗痣、那截让人痴迷的脖颈,终于被自己掌控了
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去触碰、去亲吻,去啃咬。
好像心底那个窟窿,一下被填满了。
沈鹤沉迷在名为陈清棠的毒药里,无可自拔。
听着沈鹤的道歉,还有语气里的自暴自弃的挣扎、对自己的唾弃和厌恶,陈清棠心软了。
是他亲手打开了沈鹤欲。望的开关,他并不比沈鹤清白。
如果沈鹤有罪,那他们都是罪人。
为了安抚沈鹤,陈清棠挣脱开一只手,然后抬起胳膊往后抚摸着沈鹤的头,替他扒开那些枷锁: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觉得抱歉,这……嗯……这很正常。”
沈鹤的动作有一瞬停顿:“真的吗?你不会觉得不适吗。”
仿佛是个虔诚地求索答案的好学生。
陈清棠脸上泛着潮色,昧着良心:“嗯……”
沈鹤此前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可以说他对这方面完全空白。
陈清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沈鹤喃喃自语:“那就好。”
陈清棠想对他笑一下,以示安抚,结果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脖颈上忽然一阵刺疼。
沈鹤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吸,总之他的力道还有呼吸都重了许多。
像是要完全释放心底的妄念,获得片刻的解脱。
陈清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这样弄肯定会留下痕迹。
马上六月天了,大家都穿得挺薄的,痕迹肯定遮不住。
于是陈清棠开始挣扎,轻声喊他:“沈鹤,沈鹤放开我……”
沈鹤却一头扎进去,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着魔一般。
他完全失控了。
沈鹤腾出一只手,捏着陈清棠的下巴,让他往后偏头,偏到能看到他脸的程度:“看着我……”
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陈清棠艰难地看向他,沈鹤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只能很努力地去看。
沈鹤的视线从陈清棠微红的眼尾,滑到鼻尖,最后滑落在柔软的唇上,然后凝固了。
他就那样偏执地盯着陈清棠的唇,然后无意识地想要凑近。
陈清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浑身一僵。
他闭了闭眼,嗓音着抖:“沈鹤,我让你放开我,别犯浑。”
回应他的是在寂静的客厅里,暧昧回响的呼吸声,浪潮般一下一下层层叠叠地扑在耳边。
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