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居高临下地探出头来,他就那样看着沈鹤,眼底是潋滟流转的笑意,眸色清泠泠地明亮:“其实,我不讨厌你咬我……”
丢下这句话,把人撩拨得失魂落魄的,又很快隐匿在紧闭的床帘后。
沈鹤失神地望着陈清棠的床铺,又舔了舔刚才亲吻过陈清棠小腿的唇瓣。
似乎在回味什么。
陈清棠不讨厌被他咬……
不讨厌就是喜欢。
陈清棠喜欢被他咬。
也就是,陈清棠喜欢被他在身上留下痕迹……
这句话,打开了沈鹤孽障的开关。
沈鹤眼底的阴暗,如潭底的湿黏的苔藓般,疯狂生长。
半晌,沈鹤才收回目光,正要继续做事,忽然感受到什么。
他下意识低头看……
果然。
沈鹤已经不像前两次那样惊慌了,他只是对自己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厌恶地转身去了厕所。
沈鹤觉,他的道德底线似乎在降低。
如果是以前,他会对自己这样亵渎陈清棠的下流行为,感到罪恶,感到不能接受,甚至恶心。
而如今,虽然仍然被罪恶感和羞耻感折磨,但更多的是不可自拔的沉沦。
那种好像整个人都被抛上天,大脑神经兴奋到麻的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栗,浑身都陷入极度渴望中的感觉,让沈鹤欲罢不能。
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多一点,再多一点……
沈鹤洗了个冷水脸,又在厕所待了半个小时,想等它自然消下去。
但没想到,这种精神压制法,再也不管用了。
根本不行。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大家各做各的事,等到了十一点,寝室闭灯了。
陈清棠现沈鹤今晚睡寝室,就把自己的枕头换了个方向,换到了沈鹤的那边。
两人几乎是头抵着头睡,只是中间隔了一层床帘。
黑暗中,陈清棠轻声问:“睡了吗。”
沈鹤嗯了声。
听不出情绪。
陈清棠睁着眼睛跟他聊天:“周末约图书馆,去不去。”
沈鹤:“有事。要回家一趟。”
陈清棠这才现,沈鹤的嗓音很闷重,但也没多想:“什么事?”
沈鹤:“之前你推荐我的一个计算机比赛,周末出结果了,家里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