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下楼一趟,才把箱子全部都搬了上来。
刚放好,沈鹤就接到了室友的电话。
魏彦:“到哪儿了呢?我跟新子已经在店里了,但是要等座位。”
沈鹤:“遇到陈清棠了,他在搬家,我帮了把手,刚忙完。”
魏彦:“啊,那这不挺巧的,你带他一起来呗,咱寝就算齐了。”
沈鹤偏头看了眼,此时陈清棠正立在书桌旁,微微弯腰,抿起唇很认真地在看他写的毛笔字。
窗外的光打进来,把男生清俊的侧脸勾勒得温柔,白皙的脖颈修长,细碎的丝优雅地垂在额前,他看起来像只高贵漂亮的缅因猫。
沈鹤说了句好,挂断了电话。
像生怕打扰了什么似的,沈鹤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看什么。”
陈清棠伸出指尖,轻轻摩挲着纸上的毛笔字:“写得很好。”
沈鹤:“一般。”
陈清棠浅笑:“谦虚了。我也稍微懂一点的,虽然不多。”
沈鹤有些意外:“你也懂?”
陈清棠挑眉,微扬的尾音是他藏不住的小骄傲:“嗯~介意我写两个字吗?”
沈鹤主动拿起笔,沾了墨水递给他。
陈清棠握着笔,摆好姿势,洋洋洒洒地挥了两个字沈鹤。
沈鹤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你这不算是稍微懂一点。”
再抬头望向陈清棠时,沈鹤的眸色多了几分欣赏:“你很精通。”
陈清棠如果有尾巴,此刻已经翘得高高的了:“一般。”
沈鹤的爷爷,除了是中医大家外,还是书法大家,沈鹤从小就耳濡目染,跟着爷爷学习书法。
不是吹的,沈鹤的书法水平也是国家级的,被他夸精通,任何人都可以骄傲到上天。
沈鹤:“能再写两个字吗,你写得很好看。”
他的字并不比陈清棠差,但两人字的风格,完全是南辕北辙。
沈鹤的字比较沉静,锋芒内敛却又豪气外放。
看他的字,就好像看见祖国绵延不绝的高山,奔滔不息的大江,大气磅礴,宏伟壮阔。
而陈清棠的字,温和柔软,小家亭亭,让人感觉好像心脏有一股山间溪水潺潺而过,很舒服。
陈清棠歪头思考两秒,提笔写下了又两个字。
娓娓收笔后,他余光忽然看向旁边被写过的宣纸,佯装疑惑地打量:“香?你写的?为什么写了那么多遍?”
这是昨晚沈鹤写的毛笔字。
昨晚那种思绪混乱,像是怎么都解不出一道数学题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沈鹤唇瓣翕动两下。
陈清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