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摔不了。”
他态度强硬,陈清棠也没办法了,只能暂时先这样。
练了一个多小时后,陈清棠勉强能自己滑了。
但他的度非常慢,说是滑,不如说是在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像只穿着鞋学人类走路,初步开始驯化两条腿的笨重的企鹅。
双腿由于一直要力控制着重心,酸酸涨涨的,更加疲惫的是他的神经,因为全程都在紧绷着。
到了快中午十一点多时,两人终于收工。
陈清棠邀请沈鹤:“食堂吃饭啊。”
沈鹤垂目盯着地面:“不了,我回家吃。”
陈清棠轻飘飘地瞥了眼他还没褪去红潮的耳朵:“那好吧。”
要给人家一点私人空间做缓冲。他还是很体贴很善解人意的。
第二天,陈清棠现了沈鹤一个奇怪的行为。
沈鹤会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脖子,看一眼,立马挪开目光,偶尔又看一眼,又立马挪开目光。
陈清棠有点乐了。
做什么呢这个人。
上午连着两节大课,大课都是学院里好几个班一起混着上,两人一上午都坐在一起。
到了
第二节课时,陈清棠故意侧着身子背对沈鹤,靠近沈鹤那边的那只手撑着脑袋。
然后另一只手在桌下点开了手机相机,调整坐姿找了个刚好能看见沈鹤的角度。
等了五分钟
没有反应。
十分钟过去了
还是没有反应。
沈鹤人机的外号不是白叫的,他真的能端坐着一整节课都不变换姿势,也不三心二意开小差,就一直望着黑板认真听讲。
像个机器人。
陈清棠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他故意动了动。
果然,沈鹤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陈清棠就瞧见,相机里男生那双冷冽的黑眸,先是无意中扫了他一眼。
随后定格在了他的脖颈上,再也没有挪动。
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沈鹤眸子里的冷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海一般的沉黑。
这种眼神陈清棠再熟悉不过了。
上辈子沈鹤每次对他起了欲。望时,就会克制不住地露出这种眼色。
更有意思的是,沈鹤的耳朵在慢慢变红,仿若烧起来的云霞。
沈鹤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了异样,很快眉头开始微蹙。
最终沈鹤一副对自己忍无可忍的嫌恶表情,挣扎着闭了闭眼,强行把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