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算跟你有‘那种关系’,都说了我对omega没兴趣。”秦曜嫌弃道,“我平常不住皇宫,作为储君在宫外自行置办房产跟其他皇室成员分居会被内阁的人叽叽歪歪,我就在莉莉丝大厦包了个酒店套间,你身为我的奴隶,自然应该跟着搬进去——不要瞎意淫,我对你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哦哦,太好了。”沈清崖点头如捣蒜。
“车很快来,在这等会儿。”
“嗯嗯。”
沈清崖乖巧地站在秦曜旁边等车,两人相对无言了几分钟,秦曜忽然皱着眉问:“我回皇宫这么久,也没人拘着你,你就没有逃走的打算?”
“没有啊,菲尼斯应该都向您汇报了吧?他不是您的眼线嘛!”
“……”秦曜被沈清崖直白的表述方式噎了一下。
菲尼斯是秦曜的得力下属,他也确实把秦曜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米兰休汀的动向都如实向他汇报了,事无巨细。
包括米兰在茶楼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轻松解决了一起莉莉丝军院学生斗殴案一事。
秦曜不甘心地又问:“我连一个护卫跟保镖都没派去跟着你,只有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随从菲尼斯,你就没想过跑?”
沈清崖莫名其妙:“殿下就这么想我跑?”这人莫非是有什么捉奸癖么?
“……”秦曜抿着嘴跟沈清崖大眼瞪小眼半晌,所幸此时车到了,他便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上车。”
omega乖乖地跟着他坐上了悬浮车宽敞的后座,上了车就歪倒在车窗上呼呼大睡,毫不设防。
秦曜一身笔挺军装和斗篷尚未及换下,袖口跟米兰胸前类似款式的海蓝宝石光华流转。
他靠坐在后座的另一边,定定地注视omega柔软的睡颜。
秦曜也说不上来这种奇怪又别扭的感觉是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跟米兰休汀的接触,他大致将这个再生树的容器、自己强行收回来的奴隶兼徒弟的性格归纳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滑不留手。
有时候,他会恍惚在米兰休汀身上看到沈清崖的影子。
等意识到后又觉得自己荒谬得可笑——沈大元帅日理万机,事事缜密,从不出错,虽说私底下偶尔粗线条,但跟这个omega也属实是南辕北辙毫无可比性。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联想。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是沈清崖的话,一定能想出至少十种法子金蝉脱壳吧?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偏偏米兰休汀真就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老老实实等他出宫了。
多乖顺好控制的一个奴隶,秦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头这股微妙的失落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皱眉,不再看米兰休汀,扭过头看向窗外。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那个时间精力搞什么替身文学——更何况米兰休汀跟沈清崖根本八竿子打不着,替身也不能不讲基本法。
太子殿下闭目养神,决定把这个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
当晚秦曜没有再拉着沈清崖打他那些磨人的训练赛,因为三天后莉莉丝皇家军事学院就要正式开学了。
太子殿下在开学前临门一脚帮沈清崖走了个后门报上了名,莉莉丝军院不可能不卖太子殿下这个面子,就这么破格录取了这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柔弱omega。
“开学前你就好好休息,别累着。”
沈清崖受宠若惊:“殿下,我第一次知道您如此有人文关怀精神。”
秦曜冷笑:“你别忘了,再生树还种在你身体里呢。再生树以人类情绪为食,你如果情绪不佳丧眉搭眼的,跟给它喂……有何区别?”
“啊?喂什么?”沈清崖没听清。
太子殿下军服笔挺,眉眼俊美如神祇,从小接受的严格贵族教育让他对某些市井粗俗言语实在难以说出口,憋了一会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米兰休汀那张漂亮如花瓶的脸和清澈又愚蠢的表情,只觉心里莫名地气不顺,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