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家吃吃喝喝十分尽兴,步千秋得到秦曜的允诺后也很高兴,喝得多了些。
她喝完最后一口酒,靠在窗边,喟叹道:“舒爽啊——就是不知道,下一波污染物到底什么时候来?”
是下周?还是下个月?
没有完全的规律,即便驻守这里这么多年,她也无法确定。
当初一腔热血,主动接下这个别的军官都视同烫手山芋的烂摊子。她没后悔过,只是夜深人静时,时常愧疚于自己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战士在一次次敌袭中丧命。
所以尽管这辈子都没干过献殷勤抱大腿的事,做起来也显得十分笨拙可笑,她还是迫不及待想抓住这个机会。为了她的战区,也为了她手下的战士们。
但愿能收获一个令人满意的成效。
也但愿之后不要生什么意外。
秦曜喝得也有些多了,喝多了就趴在桌子上,眼皮半垂,双目无神。
“殿下?您如果累了,我们就回宿舍睡觉吧。”沈清崖伸手想扶他。
修长白皙的手指还没碰到太子殿下的手腕,倒是被后者反手抓住了,化被动为主动。
秦曜就这么抓着沈清崖的手腕,盯着他的双眼,痴痴看了一会儿。
然后扭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奥斯卡。
奥斯卡在今天的整场宴会中也没没机会插上几句话——他被视作普通新人看待,完全小透明的待遇,这让他相当郁闷。
但是在秦曜看过来的时候,a1pha还是梗起脖子,气势上不愿意输。
甚至还挑衅地想去拉沈清崖的手:“……米兰,殿下喝醉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免得他照顾不好你。”
秦曜睥睨着他,短促地一笑。
下一刻,沈清崖惊呼一声,手腕没被奥斯卡拽住,反倒是被秦曜猛地一扯,再回神时已坐在了太子殿下怀中。
酒过三巡的太子殿下身上的沙利叶花香隐隐绰绰,飘到沈清崖的鼻尖。
秦曜大约是真的喝多了,他的双臂铁钳一样紧紧箍着沈清崖。毕竟是公共场合,沈清崖尴尬,用力推,却怎么也推不开,鼻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红。
太子殿下出口就是胡言乱语,对着不远处小麦色皮肤的青年:“你叫……奥斯卡是吧?”
奥斯卡挑眉,不回话。
“你跟米兰·休汀认识几年了?”
奥斯卡眯眼,不知道秦曜是何意:“我们十二年前就在撒共相识了,虽然中间分开了许多年,但我对米兰的心意、想照顾他的决心这些年来从未减少过。”
“十二年啊,也挺久的,跟我们当年一样。”秦曜却并不理会奥斯卡的一番剖白,哼笑一声,抬头看天花板上仍时不时闪烁的顶灯。
他忽然驴唇不对马嘴道,“但是算上中间这八年,我跟沈清崖认识已经有二十年了,大概比你活的时间还长吧。”
奥斯卡:“?”这殿下疯了?说什么东西?这事跟沈元帅有什么关系?
沈清崖听着秦曜酒后的胡言乱语,感受着喷到自己耳边的沙利叶花香,微微怔了怔。
秦曜忽然语重心长道:“小崽子,别跟我比了。你这辈子加上下辈子也别想比过,他不会喜欢你这样乳臭未干的,他喜欢成熟的,还有床上功夫好的,你不行的。”
沈清崖:“…………”
“知道了就自己想办法回去睡觉,明天乖乖跟别的驻军一起来上我的培训课。”
“……”奥斯卡面无表情道,“那殿下打算——?”
秦曜双手横抱着金omega站起了身,沈清崖再次惊呼了一声。
随后风涡在秦曜的脚下涌现,a1pha抱着omega,踏着风涡腾空而起。秦曜炫技似地驱使着风涡在大厅内飞转了几圈,却没有刮倒哪怕一片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