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岑康宁忍不住又看了眼手机。
跟祁钊的对话框里空空荡荡。
还停留在昨天的聊天。
岑康宁昨天说,钊哥我拆你鲍鱼了啊。
祁钊回复了一个1。
再然后两人就没聊天过。
一直到现在。
空荡的聊天框让岑康宁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上周两人签订的新协议条款实际上并未生效。对于今晚会生的一切,产生期待,产生紧张感的好像也只有自己。
又不由得开始怀疑。
会不会祁钊把这事儿已经完全忘了?
以祁钊的性格来说,很有可能。
毕竟祁教授看上去就是个性冷感,浑身上下每一个dna都写着禁欲。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岑康宁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这辈子都不愿意跟人类生关系。
不过……
岑康宁躺在大床上,失神地看向天花板。因为某人不在家,从而肆无忌惮地开始回忆起那天晚上所生的一切细节。
外表看上去如此禁欲的祁教授脱掉衣服以后简直堪称狂野。
也不知是药效刺激,还是他本性如此。
—
校外药店。
祁钊正仔细地参考成分表,挑选今晚使用的“道具”。
上一回在他失去理智时生,一切难以避免地走向失控,而这一次,他像以往应对人生中所有事件一样,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
从适配的道具。
再到每一步应有的程序。
exce1表格中,一切精密到秒。
而他之所以会比岑康宁想象中晚归,也是因为他强行要求自己,在进门之前,再把所有课件温习一遍。
若是从前的同学遇到了今天的他一定会觉得惊讶。
毕竟所有人印象中的祁钊从不复习。
天才少年的门槛就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再长再难记的公式有人也看一遍就会用会写。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
祁钊想。
先,今晚关乎着新协议条款的废除与否;其次,这将是一次他学习能力的重要证明。
祁钊的要强是出了名的。
能在科研圈混出点儿名堂的人都非常要强。
祁钊又属于其中的佼佼者,要强程度堪称世界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