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边缘有些硌。
因为握地很紧的缘故,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
祁钊喜欢这个痕迹。
那是两人婚姻开始的证明。
但上车以后岑康宁还在回想起方才的场景,觉得祁钊对此事的预估过于乐观:
“怎么不会,钊哥你低估了现在人看热闹的劲头。”
“安全带,老婆——”
祁钊说。
岑康宁于是猛地怔住,什么话都忘了,桃花眼里泛着震惊。
“叫我什么?”
“老婆。”
祁钊又叫了一声,这一次看着岑康宁。
那眼神认真极了,不带有丝毫的戏谑。
岑康宁被看得脸红了,后知后觉地羞涩蔓了上来,很忽然的他意识到,这似乎是祁钊第一次这么叫自己。
曾经祁钊叫自己岑先生。
后来叫自己岑康宁。
再后来两人关系好了以后,偶尔会叫他宝宝。
但从没有过一次叫他老婆。
岑康宁一直以为是他不喜欢,毕竟网上那些人起哄乱叫太多次了,结果……
“因为领证了所以这么叫吗?”
岑康宁问。
祁钊亲了他一下,说:“不是的,因为喜欢,所以这么叫。”
岑康宁便说不出话了,唇角的弧度不断上扬,后视镜中映出一张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的笑脸。
后来祁钊把车直接往家的方向开。
岑康宁在路上半开玩笑地问他:“钊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民政局求婚被我拒绝的可能性?”
祁钊点头,说:“想过。”
岑康宁佯装生气,桃花眼睨他:“那你还这么求?”
“拒绝也没关系。”
祁钊语飞快地说:“我有备选方案。”
岑康宁挺好奇备选方案是什么的,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直到两人回到公寓。
打开门彩带飘了出来。
他看着客厅里布置好的展板跟玫瑰花才意识到。原来,备选方案就在家里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