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也停住脚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像岑康宁一样浮现出类似于茫然的情绪。
他很冷静,一如既往地。
“不觉得现在问有些晚了吗?”
岑康宁眨眨眼,说:“不晚,谁说晚了?如果万一不小心问出什么重大缺陷,这不还能转头离婚么?”
祁钊很轻地笑了声:“你是不是忘了离婚冷静期。”
岑康宁:“……”
他懊恼地一拍脑袋:“是哦,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
祁钊快道:“任何时候你需要离婚,请立刻在民政局小程序进行抢号申请,申请成功后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履行离婚手续。”
岑康宁:“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
祁钊打断他,又重复一遍,声音冷冰冰没有感情:“我知道。”
他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跟其他人分享的情绪,理由,意义。我有,你也有。”
岑康宁沉默地垂下眼睫。
祁钊没有说更多。
他确认以岑康宁985的第一学历应该听得懂这番话的含义,所以最后只用一句话来总结:
“任何时候你想要离婚,不用担心,请告诉我。”
想了想,祁钊又补充:
“我可以写一个抢号程序,确保你最快度度过离婚冷静期。”
—
五月初的a市天气还很多变。
前一天都二十度了,隔日又疯狂降温,只有十度。
猝不及防地降温使得院团委办公室里一大帮子老师学生都感冒了,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不停地有人擤鼻涕打喷嚏,时不时还传来一股999感冒灵的气息。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文英就正在擤鼻涕。
正思量着要不要让学生助理帮自己也冲一包感冒灵。
笃笃笃——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进。”
文英带着浓厚鼻音道。
岑康宁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文英顿时觉得自己感冒全好了。
“康宁,来交三方协议?”
岑康宁笑着,露出浅浅的梨涡:“是啊,老师,麻烦你了。”
文英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们都能一个个顺利找到工作,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老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