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回答的岑康宁很是茫然,眨眨眼,泪水只在眼眶里氤氲,却不掉下来:“那属于什么学呢?心理?吊桥效应?雏鸟情节?”
岑康宁显然对此也做过不少了解。
他甚至知道什么叫做吊桥效应,雏鸟情节。
可以想象,他曾经试图用各种专有的名词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好让他的行为看上去没有那么的……
“贱”。
“都不是。”
祁钊道。
岑康宁愣了一下,旋即自嘲般地笑了笑。
“都不是啊。”他将那条黄金项链放在手里,反复地看,掂量,直到黄金项链已经被手心的温度烫热了,好像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一样,他低头,喃喃自语:
“那也许真的就是我比较贱。”
“不是的。”祁钊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很强势地,冰冷的温度陡然从他的皮肤上传递到岑康宁的掌心:“不是贱。”
“那是什么?”
岑康宁固执地问。
“你只是和所有人一样,想要一个妈妈,仅此而已。”
“……”
沉默良久,岑康宁说不出话来,唯有拿着金项链的手在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
他方摇头:
“不是的,不止想要一个妈妈,我很贪心。”
所以会买珍珠耳钉。
因为知道黄晓媛会要过去。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喜欢漂亮耳钉的年纪。
会买巧克力蛋糕,知道黄光远一定喜欢。
小胖子念叨好久了。
巧克力蛋糕一定要用动物奶油,否则吃多了会腻。
会买阿胶。
因为黄军好几次过年在年夜饭上暗示姐夫,要姐夫拿阿胶过来补补身体。
会买护肤品。
因为意识到娟姨有不小的容貌焦虑。
但事到如今他却也不得不承认。
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
想要用金钱来换取珍贵的真心,果然是世界上最虚伪的谎言。
“人类没有母亲,没有家,也可以活下去吧?”
祁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