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宁睁大桃花眼,眼眶里氤氲着水汽,雾蒙蒙的,瞳孔很圆,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祁钊看着这样的岑康宁,那种很渴的感觉再度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给他洗澡显然不是好主意。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祁钊理智地拿出两人签订的合同。
“附录第312条:
甲乙两方承诺不在婚姻存续期间醉酒。(醉酒,指因为过度摄入酒精,完全失去意识与自理能力。)
第313条:
如若遇到不可控突事件,乙方违反附录第312条。
乙方承诺自己不再要求甲方提供猫窝,以及提供洗澡梳毛剪指甲服务。”
“看到这两个字了吗?”
祁钊指着文件:“洗澡,在你的承诺里。”
“不对。”岑康宁却不接受,倔强地扭过脑袋,重复道:“不对。”
“什么不对?”
“你这个文件不对,不是最新一版。”
岑康宁严正抗议:“你拿之前的协议来糊弄我,就是不想给我洗澡。”
跟醉酒的人其实没什么道理好讲,但祁钊这时还是很认真地告诉他:“这就是我们俩的最新协议。”
岑康宁把头摇得像电风扇:“不对,不对,不是最新协议。”
祁钊拿他没办法,只好问他:“那你说,最新协议在哪里?”
话音落下岑康宁勾唇得意一笑,仿佛就在等着祁钊说这句话一般,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到祁钊的小书房里,从他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新协议。
“这个——”
岑康宁拿着一叠整整齐齐的打印纸说:“这才是最新协议。”
祁钊:“……”
祁钊自然知道新协议是什么,那是曾被岑康宁毫不留情拒绝过的一版协议。
在协议的第314附录中规定:
甲乙双方约定在每周五的夜晚生关系,互相纾解生理需求。
可这份新协议才刚刚被提出的一瞬间。
就遭到了岑康宁的严肃拒绝。
岑康宁甚至连协议的科学依据都没听。
他说自己技术差。
祁钊的神色忽然间严肃起来,冷峻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岑康宁。”
他叫岑康宁的名字,说:“这的确是最新协议不假,但你没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