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宁瞟了一眼后脸热地把眼神移开,心想:“靠——原来你也有反应。”
早说啊!
早说的话……
干浴巾的触感将岑康宁思绪打断,他胡乱地擦干着头跟身体,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想祁钊出现在这个浴室的原因。
不在主卧洗澡,是因为傍晚在主卧卫生间催吐过的缘故吗?
因为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刻意选择了避开。
又想祁钊坐在饭厅座椅上抬起头来的那个表情。
岑康宁从未见过祁钊身上出现这种眼神,冷漠的,空洞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不再在意。
不由得,他心头一紧。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又再度袭来。
岑康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平时他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大学里的流浪猫生病,得了口炎。
岑康宁着急地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拿出自己兼职的工资紧急送它去宠物医院。
舍友不解。
曹帅说:“宁宁你干嘛,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带它去看病。”
岑康宁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放不下。”
后来他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就咸菜。
把那只小猫救了下来。
但其实,岑康宁知道,祁钊跟小猫是不一样的。他强大,成熟,而且有着数倍于自己的存款和收入。
祁钊完全可以照顾的好自己。
从他催吐的度,和他调整状态的时间上就可见一斑。
可岑康宁就是放不下,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心。
其实,比起送小猫去医院,岑康宁知道自己能为祁钊做到的实在是太少了。
语言上的安慰也显得空洞无比。
可哪怕只是一块儿最普通的不过的香煎三文鱼,能让祁钊感觉好受点儿,岑康宁也乐意。
所以后来,祁钊有好点了吗?
吹风机的热风吹到他脑袋上的时候,岑康宁想,嗯,肯定好点儿了。
不然这人不会现在顶着那么明显的身体反应还有心情给自己吹头。
岑康宁就奇了怪了。
难不成祁钊的身体构造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么顶着,不难受吗?
反正岑康宁是快难受地不行了。
尤其是祁钊还凑过来给他吹头。